被人揪著耳朵給揪起來是種什麼體驗?
景書“嘶”了一聲,忙道:“疼疼疼疼……你輕點兒李大嬸兒!!”
她臉上的困意被疼痛給驅散了,隻是坐起身後還打了個哈欠。
“一大清早的……幹嘛呀?”景書穿上鞋子,看著站在自己床邊叉腰的婦人,問道:“上次欠您那八百塊錢不是已經還上了嗎?”
李大嬸兒是個略顯富態的中年女人,差不多快要六十了,她身上穿著一件灰色的碎花襯衫,褲子是很簡單的格子藍褲,戴著個幹活時綁頭發的頭巾,皮膚黝黑,眼睛漆黑,但是十分有神,看上去就是一個簡單的農活婦女。
“你還有臉說?!上次借錢時你在老娘麵前點頭哈腰的跟個孫子一樣,這次還錢時怎麼就一副像是我欠你二五八萬的拽樣啊?”李大嬸兒的口音是地道的北方人,聽上去十分鄉土氣息。
景書一臉莫名其妙,“這次?那百塊錢我昨天就還了,你咋今天還來要啊?”
李大嬸兒冷哼一聲,將一筐白菜直接砸到景書頭上!
“都要八點鍾了你還睡?!我今天要是不來,你是不是就要睡到日上三竿啊?!”李大嬸兒指著景書家的豬圈道:“你看看你家的小豬,都眼巴巴望著你望了多久了?!還不去給它們弄吃的去?!”
景書癟癟嘴,把散落在床上的白菜撿起來放回籃子裏道:“知道了知道了,大嬸兒您忙您的去吧……誒今兒這白菜似乎還挺新鮮的?”
景書看了兩眼,白菜上水靈靈的,應該是剛從地裏摘出來,還清洗得很幹淨。
李大嬸兒朝她翻了個白眼:“天天念叨,我耳朵都聽煩了,是你想吃的那種吧?給你送來了,以後別擱我那兒念叨了!”
她說完罵罵咧咧地走了。
景書嘿嘿一笑:“謝謝啊大嬸兒!愛你麼麼噠!”
李大嬸兒背對著她揮手,“廢話別說了!趕緊把你那屋兒給我收拾幹淨!太髒了!像個女孩子嗎?!”
像不像女孩子景書不知道,但她確定自己這身體是女人無疑。
雖然胸有點兒平,但這不礙事。
她換好自己的衣服,把昨晚陪自己睡了一晚上的老婆等身抱枕給放好,疊完被子洗漱完畢後,她煮了鍋稀飯,拿著自己的鐮刀和籮筐就出發去割豬草了。
景書有個秘密。
她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在原來的現實世界,她是一名社畜,天天活在領導淫威之下的社畜,每天朝九晚五,就為了那該死的五險一金。
結果,就在她即將升職加薪的前一天晚上,她被開除了。
原因是辦公室裏的那個該死的綠茶被總裁看上,為了讓綠茶升職當自己的貼身秘書,“天涼王破”的總裁大人直接找了個理由把她開了。
開了。
開了啊!!!
這他媽是何等的臥槽?!
景書當然不服氣,她氣衝衝地跑去找那個混蛋總裁和賤人綠茶,結果一推開總裁大人的門,就看見那個綠茶把總裁一腳踩在地上,高跟鞋都快要把總裁大人的臉給紮破了!
景書頓時呆滯在原地,並弱弱又害怕地問道:“那個……總裁大大您……原來……是喜歡這個調調的嗎?”
綠茶漂亮是漂亮,超級美人胚,但是心眼太壞了,在同一個辦公室的時候總喜歡找景書麻煩,談個合同要景書作陪,做個文件要全部給景書,逼得她不得不加班,綠茶就在一邊笑著看她忙碌,喝著色胚領導送的咖啡和紅茶,優哉遊哉。
問完之後,那個被踩的總裁大人忽然用殺豬般的嗓音大喊:“我錯了景書我錯了!對不起!我不該開除你!求你!求你快讓阿依放過我!”
景書:“……”
臥槽!
還沒反應過來,就見綠茶把腳收了回來,三兩步走到她麵前,輕輕托起她的下巴,笑道:“書書,我幫你教訓他了,他不敢再開除你,還會直接升你做總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