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歡褪下鬥篷,抓起一把白雪向寧楚格揮舞過去。寧楚格隻感覺沙沙的涼意,笑道:“雪球捏的嚴實點才砸人疼呢,你拿這散的甩我又有什麼用。”
舒歡撇了她一眼道:“我作甚要把你砸疼,又沒甚好處,不如省著點力氣好。咱們不如堆個雪人好。”寧楚格被這話勾起回憶,想到那一夜有個白發少年就把自己堆成個球,心情複雜。也不知山中那些人現在都去了哪裏。
饞饞在雪地上興奮地跳來跳去,在雪地上留下自己的梅花紋的腳印,寧楚格正在想心事呢,不防饞饞從賽珠兒身邊經過,白似一道光,嚇得賽珠兒身體往一邊一偏。
剛好撞到寧楚格身上,寧楚格不妨一下子撲通跪地上了,舒歡見她這樣笑的不行:“叫你砸我,這會子又跪下給我賠罪來了?
寧楚格假裝認真道:“正是,在下衝撞了小姐,這廂給小姐賠禮來了!”舒歡笑的眼睛彎彎的道:“你什麼時候說話這麼文縐縐的,是不是又瞞著貞貞訂了一堆話本子看去了?”
寧楚格甕聲甕氣唉道:“小姐這就是和小生過不去了,可憐這一腔情願,二分明月,三生石上恨離別,噫!但求小姐不將我棄,歎息,莫向貞貞告我密!”
賽珠兒和舒歡都被她逗笑了,寧楚格隻覺得耳朵一涼,回頭看貞貞不知什麼時候出來了,揪著她的耳朵,笑的滿臉都皺起來。道:“你這丫頭,怎麼?還怕我知道你看話本子?”
寧楚格耍寶道:“怕!怕阿奶把我罵!”
貞貞道:“算了,你看就看吧。我不管你這丫頭了。”寧楚格問道:“阿奶這是要去哪呢?”
貞貞急著欲走,匆忙道:“大君有事與我商議,你們玩你們的。”寧楚格好奇道:“什麼事兒?這麼著急?”
貞貞沒答這一句,在一群奴仆的擁護下,快步走開了。奇也怪哉,寧楚格與舒歡堆著雪人,好久沒看見貞貞那麼匆忙地趕路了,究竟是謂何事?
舒歡看著堆好的小貂像,把饞饞放在雪堆旁邊,兩者都是一樣的眼色,簡直一模一樣。寧楚格看到這像不禁哈哈笑起來。
三個人就圍著這貂兒像嬉笑打鬧,連帶著把自家的侍女們也招呼起來一起玩。歡心見主子們都開心,湊上來講笑道:“奴婢見這雪景倒是想起來一個東燕的笑話兒。”寧楚格正玩得有些累了,道:“你快說,讓這兩個主子也聽聽。”
歡心語氣平靜道:“是說從前有個老古板的老人,看不慣自家孫子頑皮愛玩。有一日回家看見孫子又在門外玩雪。
就氣道:“我這麼會有你這樣的孫子,你就給我脫光衣服在雪地裏跪一天!”那孫子的父親又心疼自己兒子,又不敢觸怒自己父親。就自己先脫了衣裳先跪在旁邊。那老人說:“我讓你兒子跪,你又沒犯錯,你跪什麼?”,小姐猜那父親說什麼?”
舒歡,寧楚格和賽珠兒三人視線交錯,皆道:“不知。”歡心賣完關子道:“那父親就說:“你讓我兒子受苦,我就也讓你兒子受苦。””
三人愣了一下,寧楚格帶頭笑出聲來,舒歡和賽珠兒領會過意也笑的眼睛縫都不剩。
舒歡誇道:“這丫頭有趣,我看東珠身邊都已經有蘇末兒這樣的大侍女了,你跟著她沒前途,不如跟我回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