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說的都說了,鄭白也隻能先回去了。
回到自己的宿舍,沒什麼事,鄭白又躺床上去了,告訴自己不看手機,可還是忍不住又翻看了,結果這一看,看到的是家裏來的未接電話。
是有好幾天沒跟家裏聯係了,鄭白立刻把電話給撥了回去。
接電話的是鄭白媽媽。
一個口音滿滿東北味兒的婦人脆生生的聲音傳來,“喂!兒子啊,你這幾天在杭州怎麼樣啊?怎麼都沒給家裏來電話啊?媽媽都想你了”。
鄭白心裏有點酸,但更多的是暖烘烘的,“媽我挺好的,你不用記掛著,這幾天工作忙,就沒給你打電話”。
“啊!這樣啊!工作呢,你一定要好好幹……”。
“我會的媽!”
“但是呢,你好好幹歸好好幹,但你不能傻幹活知道嗎兒子,你得多長眼色,要學會對領導說好聽的話,拍馬屁啊,聽起來這行為有點丟人,但是我跟你說兒子,它管用,不管是三歲孩子,還是七老八十的古董,沒有人不愛聽奉承的好聽話。”
鄭白聽著媽媽的嘮叨,嘴巴笑著,腦子裏想得是,從小到大,這翻話就是她媽媽做人的宗旨,都不記得跟他說過多少遍了。
她媽媽接著說,“幹活什麼的,你也不能往死裏幹,傻幹活的人不會有什麼出息,遇到麻煩事了,你也要懂得躲開,不要噴身上‘血’,明哲保身知道嗎你……”。
“嗬嗬!”鄭白笑出聲了。
“我說你別笑,這可都是我這些年開旅館總結出的生存秘訣,你學不會我這一套,你怎麼能混出個出息來啊?”
“行了行了,這一套被你運用的那麼熟練,我也沒見你多出息,你別教我兒子那些歪門邪道,當初我給兒子取名叫鄭白,意思就是,我希望他成為一個正直、清白的人……”。
電話中傳來鄭白爸的聲音,接著他搶過了鄭白媽的電話,對鄭白開口。
“你別聽你媽的話,你要做一個正直、清白、坦蕩的人,好好工作,憑能力賺取說話權,大丈夫能屈能伸我讚同,但拍馬溜須、趨炎附勢,那是羞恥的事,凡事你做到為心無愧,半夜你才能踏實安睡,否則,就算你將來事業有成,你也無非是一個渾身透著銅臭味兒的暴發戶,我不希望你變成那樣的人。”
“暴發戶怎麼了?暴發戶怎麼了?我這輩子最大的理想就是當暴發戶,可惜我沒本事。”鄭白媽在那頭嘀咕著。
鄭白笑得更開了,而後對他們說,“爸,媽,你們放心吧,我有分寸,心裏有數的”。
“誒!我就知道我兒子最棒了!”鄭白爸不吝誇獎。
之後鄭白又跟爸爸聊了幾句,結果沒一會兒,他爸爸就說要掛電話了,原因是他媽媽生氣了,他爸爸得去哄哄。
鄭白笑著掛了電話,想起父母,心裏都是幸福!
他還記得,他剛從東北小縣城來杭州那天,原本說好是買下午的火車票,結果因為下午的票沒有了,鄭白就換了上午的票。
他父母去給他買東西了,接到他的電話通知後,他爸騎著電動車馱著他媽,一路追趕他的公交車。
“兒子!兒子!停車,停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