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東西沒有回應鏟牆師傅,拉著鄭白就往外跑。
鄭白其實真的感覺越來越疼了,但是,他看著江東西一臉焦急的樣子,心裏就莫名的覺得幸福,這幸福至少能削弱一半痛感。
他們兩個走到電梯裏的時候,鄭白手臂上的血滴滴答答,雖然不是特別多,卻也間接滴了一路。
江東西的臉色有點發白,生活中也沒見過這場麵,她突然想到什麼,從自己脖子上解下了一條絲巾,然後綁到鄭白的手臂上,她用盡了渾身吃奶的力氣,給他綁得特別緊。
“啊!疼,疼,嘞太緊了”鄭白叫著。
“不勒緊就起不到止血的作用了,這個疼你應該能忍住吧”。
“好吧!”他深吸一口氣,其實他是說她嘞得太緊,他傷口更疼了,不過他覺得她說得有道理,所以,便不再出聲了。
出了門,江東西快速搭上一輛出租車,直奔醫院,所幸醫院還不算很遠,所以,很快掛上了急診。
慶幸的是,沒有傷到動脈,隻是傷口有點深,流血比較多。
等醫生給鄭白縫了七針,又上好藥,包紮好之後,前後沒用上半個小時,醫生還誇江東西處理的很好,否則即便沒傷到動脈,流血過多,也會有一定危險性。
包紮好了之後,為了避免傷口感染,醫生叫鄭白連續打三天的消炎點滴,所以,江東西就陪著鄭白去了輸液室。
等醫生給鄭白輸上液,江東西去給鄭白倒了杯熱水遞到鄭白的手中。
看著江東西為自己忙前忙後,鄭白內心裏就覺得很是幸福,隻是想到,至從認識這丫頭之後,自己好像成了倒黴蛋,總是受傷,他不免想到,未來如果幸福來得更多,他會不會直接把命丟了?
呸呸呸!亂想什麼呢。
坐到他旁邊的時候,江東西麵色有點複雜,鄭白以為她是嚇壞了,忙笑著安慰。
“沒事了,醫生都說沒啥事,一星期之後抽線就好了,再養個十天半個月皮膚也能完全長好了”。
“謝謝你,鄭白!”
江東西眼圈有點紅紅的,鄭白覺得她可能是被感動的。
他笑嘻嘻地說,“這沒什麼,舉手之勞,也都是下意識的,我要知道我會受傷,說不定就不會出手了,你不用太放在心上”。
他真不希望她有什麼心理負擔,他說得也都是實話……下意識的,沒想那麼多,也就沒想過對自己造成傷害的後果,鄭白沒有意識到,這下意識才是最可怕的。
之後江東西一直沉默著。
鄭白看著江東西,內心裏在琢磨,她在想什麼呢?他應該說點什麼呢?
突然,觸不及防的時候,江東西開了口。
“你那天給我發的信息,我不是有意不回複你的,我隻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你,這幾天我也一直在思考那個問題,現在我覺得我能回答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