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以同輩的身份,與之並肩作戰,共同曆險。或是以前輩身份,指點其修行。總之無論用哪種身份、哪種方法,極樂妖女們總能令被看中的仙道苗子,情不自禁地愛上她們。
然後極樂妖女們就會與之春風一度,然後留下信物,悄然離開。極樂魔功的種子,亦會順勢種到目標人物身上。
待至目標人物為了找到消失無蹤的“摯愛”,奮發圖強,披荊斬棘,曆經考驗,終於修煉到某個境界後,那令他們魂牽夢繞的仙子,又會於某次不經意的偶遇中,出現在他們麵前。
然後終於找到摯愛的強者們,就永遠迷失在仙子們的“極樂世界”之中了。
當然,最終能成長到被收割的強者,隻是少數。
絕大多數被種下極樂魔種的苗子,都半途夭折了。
不過沒有關係,極樂妖女們向來都是廣撒網的。
像虛夜月三十年“吃掉”上百個人仙、半仙,那麼幾百上千年前,她說不定已經在諸多世界,播灑下了千顆、萬顆種子。
正因對極樂妖女們的手段知之甚詳,曹真才會對虛夜月的叫苦嗤之以鼻。
“哎呀,曹師兄不要拆穿人家嘛!”虛夜月嬌笑兩聲,問道:“曹師兄,那楊戩和陸智深,當如何處置?”
“陸智深前世可能真的是你的仇人,所以才要與你同歸於盡。”
曹真再是心思縝密,魔功通神,也因為來晚一步,信息不足,一時無法猜出陸昔顏的真實身份,隻能通過血影分身探聽到的情報來作猜測。
卻是不知,倪坤即使將血影分身抓住了,即使一開始並不清血影分身的特性,依然出於一貫的穩健慎重,繼續與陸昔顏狂飆演技,歪打正著地通過血影分身,給了曹真大量誤導。
被誤導的曹真,依據血影分身得到的信息推導,自然隻能得出錯誤的結論。
他看著虛夜月,沉聲說道:
“陸智深與楊戩,鐵了心要殺你。而那楊戩更是頗有幾分門道,居然察覺並抓住了我的血影分身,以某種詭異神通,令其無法逃遁。
“好在他們雖然猜測此乃我血神教神通,卻並不認得血影分身,當著我那血影分身的麵,說要將之展示給藍天成,我迫不得已,隻能當機立斷,令那血影分身自毀。”
虛夜月坐起身來,驚訝道:“那楊戩居然能察覺並抓住血影分身?他施展的什麼神通?”
“不清楚。”曹真皺眉搖頭:“不過可以確定,並非任何一種魔門神通,其人當與修羅道並無瓜葛。但那楊戩也藏得頗深,他絕非表麵的初階人仙,真實實力,或許是巔峰人仙。”
虛夜月道:“司徒尚之前與我短暫碰麵時,說陸智深、楊戩、花子瑜、鍾奕桐絕對見過他家長老公孫德。但不知為何,四人皆矢口否認。司徒尚懷疑,公孫德已經死了。且死因恐怕與楊戩等人頗有幹係。曹師兄你說那楊戩藏得很深,他會不會有鬼?”
曹真道:“區區四個人仙,就算那楊戩藏了些實力,有些鬼門道,又如何能殺死地仙境的公孫德?”
虛夜月道:“我也是這麼想的。再者陸智深雖然認得我,可他又不認得化名南宮烈的公孫長老……這無緣無故的,他怎敢隨意得罪一位地仙?
“不過司徒尚所言也有道理。楊戩四人,明明應該見過公孫長老,甚至明明應該陷入了公孫長老布設的陷阱,可為何能平安返回?為何不見公孫長老與他們同來藍神宗?又為何要矢口否認?這其中,有太多疑點。”
“如果……”曹真沉吟著,忽然心中一動:“陸昔顏曾經出現過呢?”
虛夜月一驚:“曹師兄是說……陸昔顏殺了個回馬槍,潛行至昆山界,撞見公孫長老,將他殺了?之後又迫使楊戩四人立下了元神誓言?”
“等閑仙人,無冤無仇,又不知公孫德真實身份,豈會輕易殺死一個來曆不明、背景神秘的地仙?就不怕其背後有大能麼?”
曹真沉聲道:“所以,下手之人,很可能是去而複返的陸昔顏!她對我們了解頗深,知道我們一定會回來找藍神宗報複,所以逃走之後,又潛行回來,尋找機會!”
“那可如何是好?”虛夜月眼中浮出一抹恐懼,頗有些坐立不安:“若真是陸昔顏回來了……又從公孫德那裏得知了我們的詳細計劃……她在暗,我們在明,事情可就麻煩了!”
曹真冷哼一聲:“慌什麼?修羅道又不擅長拷問。陸昔顏能打死公孫德,卻沒有辦法從公孫德口中得知任何情報。她就算猜出我們潛入了藍神宗,難道還敢光明正大打過來嗎?又或是敢與藍天成照麵,揭發我們?她都不知道我們都偽裝成了誰!”
“可我是以萬寶閣少東主的身份過來的,還有司徒尚,他那個歐陽慶的身份,陸昔顏也知道根底……如果陸昔顏莽撞起來,直接亮明身份,拜訪藍神宗,當麵揭發我與司徒尚……”
“你的真實身份,陸智深已經揭發過了。”
“可隻是我一人,藍天成還可容忍。但若司徒尚的真實身份也被揭發……兩個魔門地仙,相繼以假身份進入藍神宗,藍天成會怎麼想?”
“藍天成會怎麼想我不知道。”曹真冷笑一聲:“我隻知道,陸昔顏隻要敢暴露身份,都不需要我們出手,她也死定了。”
虛夜月眼睛一亮:“曹師兄有何妙計?”
“藍神宗不是被我殺了一個巔峰地仙麼?”曹真冷冷道:“你設法讓藍天成相信,那巔峰地仙,是陸昔顏殺的。”
“啊?”虛夜月愕然:“我該如何讓他相信?”
曹真瞥她一眼:
“這還用我教你?騙男人不是你最擅長的嗎?總之無論你用什麼手段,將此事栽到陸昔顏頭上就行。如此一來,以藍天成睚眥必報的性子,陸昔顏隻要敢露麵,就必死無疑。
“倘若陸昔顏爭氣,能與藍天成拚個兩敗俱傷,我們就正好坐收漁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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