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嘛現在就走,”白蒹葭抹著眼淚說,“皇上沒有讓你馬上走,有三天工夫那,你就多留兩天吧,我們舍不得你。”
“多留一天多增羞恥,我還是實相點,快些離開,你們保重。”寒月白心冷意寒,走到尹清嘉麵前,說,“你巴不得我走,現在我才明白你一直都是虛情假意。”說完話,她往後退了兩步,眼神裏透著寒涼,轉身離開。
衛玦緊跟在後麵,白蒹葭她們也想跟出來,尹清嘉眉毛一揚,眼睛一瞪,白蒹葭她們便止住腳步不敢前進。
“月白!月白!月白!”衛玦在後麵叫。
寒月白走得飛快,幾乎要跑起來。
“連我都不想理了嗎?真的片刻都不想留?”衛玦聲音欲哭。
寒月白繼續快走,頭也不回。
“鳳血珠你不要啦,再留兩天吧。”
寒月白停下腳步,怨氣沉沉:“鳳血珠藏到了牆更高,守衛更嚴,權勢最大的人手裏。鳳羽鞭沒用了。我打不過楚天青,也不可能打得過馬渡。你父皇趕走我也好,這樣我與你就再也沒有關係了。”
“我們之間有婚約的,你想毀約!”衛玦抓住寒月白的胳膊。
“不作數了!”寒月白扭過頭去。
“我不同意!”衛玦憤然拒絕,“我會想辦法,給我些時日。”
“是你父皇下旨逐我出去,我不得不走。”
“不要走。”衛玦央求道:“這樣吧,我找個地方把你藏起來,對外就說你已經走了,怎麼樣?”
寒月白推開衛玦的手:“欺君的罪過可大了,你父皇會連你一起懲罰,睿王府又會雞犬不寧。”
“回去後,你準備怎麼跟你師傅說?”衛玦輕柔地問。
“我自有說法。”寒月白的眼淚快流出來了,“讓我走吧,我一刻也不想在這裏待。”
蓮池裏蓮葉婷婷,蓮蓬還很飽滿,荷花已經凋謝了。常常喂養他們的人要走了,他們遊得還是那麼愜意悠然。衛玦惆悵道:本來說好要和你一起采蓮蓬的,一直忙。
“真快啊,就像昨天剛來一樣。”寒月白望著蓮池裏的紅鯉魚出了神。
“要走,也不能讓你一個人走,我讓樊立帶親兵護送你。”
“你是怕楚天青不肯放過我?”
“他不會就這樣善罷甘休的。”
“樊立走了,你怎麼辦?你四周也危機四伏的。”
“睿王府武藝好的有的是,你不用擔心我。”
“回雲州要走盡兩月,樊立不能離開你那麼久,你還是派其他人吧。你要是不同意,我現在就消失在你眼前。”
“好,好,我同意。”
衛玦解下腰間的香囊,從裏麵取出金鴛鴦,掛到寒月白的脖子上。
“這不是你母後的遺物嗎?記得當時我戴了一下,你就生氣了。”寒月白一麵撫摸金鴛鴦一麵心知肚明地笑著問,“現在為什麼要送給我。”
“金鴛鴦是送給我心愛之人的,”衛玦臉上掛著笑容,“一個假小子把它往脖子上掛,我當然要生氣的。”
考慮到鳳羽鞭已廢,寒月白進蛇盤山非常的危險,衛玦給了她很多財物,讓她先在鳳凰鎮住下,等冬天到了再進山。衛玦命令副侍衛長單敬亭帶領四十個親兵護送她。衛玦坐上馬車和寒月白一起她出城。馬車上,衛玦又問寒月白,回去之後怎麼對鳳琝說。她依舊是:我自有說法。衛玦以為她在置氣,故意不肯說。衛玦向她保證,一定會盡早拿到鳳血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