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第三十二章 簽下婚書(1 / 2)

寒月白被逐,衛玦整日待在書房不出,眉毛擰在一起,心亂如麻,像丟了魂一樣。那支荹花派人來說她病了,請他去瞧瞧,他說第二天去瞧。她三天兩頭身體不好,他也不怎麼重視了,第二天他居然給忘記了,第三天也沒有想起來。第四天一大早滿雅來王府了。她手裏捧著一個扁平的盒子,走進書房二話不說就先跪下。衛玦訝異,放下手中的書,推開椅子,從書案裏走出來,問:“滿嬤嬤你這是做什麼?”

滿雅打開盒子,從裏麵取出一張紅色對折,很厚的紙。她把紅紙打開,舉過頭頂。紙上寫著金字,正上方用北由文和南安文寫著婚書二字。下方一邊是北由文字,扭來扭去的,另一邊是南安文。兩邊新娘底下寫著那支荹花的名字,她的南安文字寫得很端正。新郎下邊還空著。

“她都來逼婚了!”衛玦心裏頓失對那支荹花的好感,轉身回到書案裏,揣著明白裝糊塗,親切地問:“荹花公主這是要和誰結婚啊?”

滿雅放下手,憤然站起,把婚書啪地拍到書案上:“睿王爺,你是知道我們公主對您的心思的。今天我就把話說清楚,如果您不簽字的話,我就帶著公主回北由去。這個婚書是我們皇上親手寫的,皇上他心疼妹妹,愛若珍寶,一萬個不同意與你們南安結親。隻是公主她太愛您了,聽到您的死訊她一病不起,差點就要去了。”滿雅流出眼淚,停了一會兒,止住眼淚繼續說,“直到---直到您獲救的消息傳來,她才漸漸好起來,吵著要來南安,要皇上寫婚書。皇上拗不過她,寫了婚書。

“那,那她來了這麼久,怎麼沒有拿出來,沒有去找我父皇啊?”衛玦盯著婚書,語調動容了。

“來南安的第一個晚上,公主她拿出婚書盯著看了很久。我跟她說,何必思來想去,明天就把婚書呈到南安皇帝那裏,皇帝肯定同意。隻要皇帝同意,您肯定得簽下名字。公主說,白天見到您時,您眼中並沒有驚喜,隻是把她當成了一個遠道而來的客人罷了。”滿雅說得激動,臉都紅了,她呼出一口氣,緩了緩,“公主不想拿婚書綁架您,這樣您會厭惡她的,她要先和您相處段日子。你們南安不是有句話嘛,叫日久生情。她不奢求您會愛上她,隻要您能有點喜歡她就行。您身邊有了個寒姑娘,她更不敢把婚書拿出來了。我們堂堂北由公主愛得如此卑微。”

衛玦伸手按住婚書,慢慢移到麵前,怔怔地凝視了好久,才說:“讓本王再考慮考慮,你先走吧。”

“我們公主配不上你嗎?!”滿雅怒問。

“不是,容我再想想,你先回去吧,婚書留下。”衛玦對滿雅敢對他發火心生不滿,沒有抬頭看她,語氣盡力平和。

“睿王爺您是她的希望,如果您簽了婚書,就等於救了她。”滿雅一點也不懼衛玦生氣,她霍出去了,用一種他不簽字,她就不罷休的氣勢逼迫他。

衛玦拍案而起:“本王討厭被人逼迫,你一個下人竟敢也來逼本王!來人把她拖出去!”

倆個仆人應聲跑進來,一左一右把手伸進她的腋下,拖出去了。

“你猶猶豫豫,你會後悔的---你是個懦夫!”滿雅的叫聲由大到小,由小到無。

衛玦一屁股坐下,椅子嘎地往後移了一下。他盯著婚書良久,婚書變得恍惚起來,變成了兩份,甚至三份。滿雅尖銳的話餘音在耳,揮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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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支荹花病得很重,連圖裏也束手無策了。滿雅回來後一句話都不敢說,就怕她問起什麼,最怕她問婚書的事。滿雅拿了婚書去見衛玦,那支荹花並不知情。那支荹花問她去哪裏了,一上午沒見到她。滿雅說她在收拾行李,要回北由去。

中午喝過藥,那支荹花又睡著了。大概過了半個多時辰,她醒了。這時,侍女進來稟告,說衛玦來了。她萎靡不振樣子瞬間有了精神,眼睛裏有了光彩。她告訴侍女先讓衛玦等在外麵。她馬上下床,要侍女給她換衣裝扮。她要侍女給她化上濃濃的妝,蓋住蒼白的臉色,沒有血色的嘴唇,要以最美的樣子出現在衛玦麵前;她每次都是盛裝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