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私人會所是會員製,十分注重客人的隱私保護,像喻一航這種風風火火往裏趕的,肯定是會被攔下來的。

喻一航也沒和攔他的工作人員起衝突,著急歸著急,可人家工作人員也是按照章程辦事,自己著急上火也不能衝著他們撒。

他盡量簡練清晰地表達了自己的訴求,自己的一位女性朋友被灌醉了還遇見了性騷擾,現在躲在女士衛生間求助,不敢出來,希望他們能幫自己把朋友接出來。

他禮貌客氣,工作人員也十分配合講理,立刻聯係了人過去查看,並且安撫喻一航稍安勿躁,如果真有意外情況,會所一定第一時間保證他女性朋友的安全。

商逸銘過來的時候工作人員已經在用內部通訊聯絡了,他就跟個看熱鬧的似的,隨意問道,“這是怎麼了?”

喻一航轉過臉來,就好像某種奇怪的吸引力一樣,他居然下意識跳過了商逸銘那張好看得有些陰柔的臉,第一個看到了駱凡琛。

駱凡琛今天穿了件休閑風的條紋襯衫,最上麵的兩顆扣子沒有扣上,隱約能看得見鎖骨,整個人散發出一種閑適的優雅,冷白皮的臉上帶著一副茶色的墨鏡,配上了黑色口罩,一張臉幾乎遮得嚴嚴實實。

注意到喻一航看過來,駱凡琛微怔了一下,然後點了一下頭,就好像是偶遇才剛剛看到對方一樣。

商逸銘聽完工作人員的陳述,皺起了眉頭煞有介事道,“這麼大的事你們還攔人家?”

工作人員臉上有些微不可見的惶恐。

這家私人會所是商家的產業,商逸銘是他們老板的兒子。雖說是私生子,但是眾所周知,商家隻有兩個女兒,商老爺子重男輕女,所以對這個私生子十分看重。

商逸銘不愛和女人搶東西,商老爺子多次明示暗示,可他依舊整天泡吧喝酒溜貓逗狗,一副誓要把紈絝進行到底的模樣。

不過其他人也看得分明。商逸銘和駱凡琛一起打理的神諭,不缺能力,也不是繡花枕頭,隻要他這個私生子點頭,商家就能是他的。

工作人員:“……因為這位先生不是會員,我們這邊已經第一時間安排人去查看處理了。”

商逸銘責怪:“一點都不知道變通。”

工作人員領會到什麼,立刻配合:“商先生說的是。”

喻一航道:“不關他們的事,他們也是按照製度辦事。”

商逸銘:“急人所急麼,製度是死的。你是凡琛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這事我管定了。”

朋友?

喻一航下意識看了駱凡琛一眼,駱凡琛似乎完全沒有要反駁的意思。

商逸銘走在前麵,示意喻一航跟上,“你那個女性朋友的具體位置知道嗎?我們現在就過去。”

喻一航略一猶豫,心說這時候也不是計較其它細節的時候,立刻就跟了上去。

喻一航他們趕過去的時候,那個所謂的“李少”已經和工作人員起了衝突,工作人員在衛生間發現了喝醉了的夏穀思,要帶她走。

正好李誌出來看見了,不讓,他今天本來就是衝著喻一航來的。如果說前兩天他是看上了喻一航的臉,今天就是純粹為了撒氣來的。

駱凡琛為了和他搶人下他的麵子,這件事不能從駱凡琛頭上把麵子搶回來,就隻能從喻一航頭上搶。

可誰知道喻一航居然敢不出現,而且作陪的王宇給喻一航打了好幾個電話,喻一航都拒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