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掃去佛前塵埃
也掃去姑娘妄念
我剪去堂前枯芽
也剪斷姑娘情絲
我身披一身袈裟
願姑娘一生順遂
“帝都第一美人丞相之女上官綰綰身患奇病,遍訪天下名醫,尋遍萬千良藥,依舊無解,昏睡至今。”
“小叔叔,你怎麼知道這就是你要找的人。”
說話的少年一身白袍,袍上用金絲明線繡了騰雲欲飛的仙鶴,周邊雲紋仙動,少年眉清目秀,臉上稚氣未脫,此刻正拿著一塊綠豆糕往嘴裏放,他身側端坐著一個男子,寬大的帽子遮住了他的大半張臉,兩縷龍須白發垂至胸前,穿著打扮和那少年類似,男子手旁,還放著一張金色鳳紋麵具,這不就是顧安和江佰。
顧安取下頭上寬大的帽子,看向江佰的目光越加柔和,這小孩,從家裏帶了那麼多好吃的,怎麼來了這兒,那嘴還停不住。
“慢些吃,沒人和你搶。”
江佰彎了彎眼睛,給了顧安一個十分招牌微笑。
“蒼叔說,我把你帶著,我就找到了,現在看來,果然是這樣的。”
玉扇鳴動,羅盤指引,小佰,你真的能幫我找到阿澤。
說完顧裏緩緩戴上麵具,江佰看見,心下了然,站起來把白袍上的帽子給小叔叔戴好,小叔叔長得這麼特殊,在這裏,還是隱藏起來比較好,雖然他也問小叔叔為什麼不用隱身的能力,小叔叔隻說,他來尋他,要讓他看見。那個他,應該就是接班人了。
門外響起了敲門聲,店小二小聲道:“二位爺,將軍府的嫡長小姐說來赴約。”
江佰看了小叔叔一眼,見他點頭,開口道:“帶她進來吧。”
顧安看江佰眼裏有很多迷茫之色,於是開口道:“容月是當今護國將軍的獨女,性子豪放灑脫,也是上官小姐的閨中密友。”
怕江佰還不記得,又補上一句:“也是你前天夜裏翻牆送信的那家。”
江佰的臉瞬間緋紅,原來是那個死丫頭。
初到鐮倉空間,他實在興奮個不行,也愛攬活。這不就非要親自去送信,當時走的匆忙,也沒問送的對象是誰,隻是把那個地址記得很清,連夜翻牆就跑到人家女孩房裏,雖然有小叔叔的異能助他飛簷走壁,可沒想到,那死丫頭聰明的很,信剛放下就被她發現,當場胖揍,若不是小叔叔,自己現在都不知道喝了幾碗孟婆湯了。
顧安看著小孩的臉一會兒青一會兒綠的,知道他是想起了前天夜裏的事,出聲安慰道:“別記氣,她不一定記得你。”
話音落,門即開。走進來一個紮高馬尾,窄袖紅衣的俏女郎,容月一進門,目光就落在顧安的身上,這人的氣質太難令人忽視,眼睛盯在他胸前的兩縷白發上,想著應當是某位隱士高人,遂尊聲:“前輩。”
視線移動,瞥了江佰一眼,看他服飾打扮,該是這老人的血脈。
顧安和江佰此刻若是聽得見容月的心聲,非得氣吐血。
顧安朝容月點了點頭,容月坦然入座,道:“前輩所說的可能令丞相府小姐蘇醒的法子是什麼?”
顧安莞爾一笑,開口道:“容小姐果然灑脫,開門見山直擊要穴。”
這一下,容月愣住了,見他白發,還當他是耄耋老人,這溫潤清冽之聲,那兒是老人,分明是少年公子,容月為自己的冒失羞愧,得是沒說錯話,不然若他們真能救綰綰,自己如此行事,惹他們惱怒,我就算再抄多少遍自省經都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