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第87章 痕跡(四)(1 / 2)

冥日:?她本身就是厄運般的存在,遠離很正常。這家夥腦子有病,嫌日子安逸也不需這樣。一般家夥避她都來不及,哪有像他這樣湊過來的。…他一定是有目的才接近。

這兔子是有些傻,可不遲鈍,相對還十分敏感。閱事無數的她經過直覺性的思考後,察覺到花狐此時的舉動和民間故事某係列的主角特性皆雷同。

…這都什麼個鬼玩意兒。

冥日瞪大眼睛僵在原地,在外界看不見的嘴內咬緊牙根,呼吸亦隨著停止,整個世界頓時安靜無比。

在這片安靜無盡的世界裏,清晰的嗓音委屈的道來,接續上一句:“這樣~你就不會離開我了~”

雞皮疙瘩在雪白的肌膚上猖狂,渾身寒毛如針刺般立起。…不知道該怎麼回應這極度露骨的言語。不明白其中意思,不知道怎麼回事。那便當作什麼都沒聽到好了,她隻會分析邏輯上的情緒,這種的,不在擅長的領域裏。不擅長的領域邊讓擅長的家夥去操作,這是最妥當的分配方式。

生活在黑暗中,習慣將敵意當成虛幻的涼風吹過,遇上這種實實在在的暖流,光明可猶如一場噩夢。

記住,記住,千萬記住。妖狐最擅長的就是魅惑,不要輕易淪落這家夥的圈套。無論花狐裝得再怎麼深情,那都是一時的貪新鮮圖有趣。待他玩夠了,最終還是落得被拋棄的結局。

可是這家夥…花狐握有她多處把柄,又是黑夜的好朋友。…兔子亦開始懷疑自己,這樣是否是在汙蔑空色的好意?…她的記憶為什麼還不快恢複??

喧嘩…喧嘩了。兔子的世界或許再也難以安靜了…自我腦內逃避一番的冥日眨了眨眼,將花狐方才說過的話都忘了,話題扯回來!她臉上的笑容消失成以往的冷漠,牛頭不對馬嘴的道:“那位被驗血的侍衛,現在如何了?”

見肺腑之言被冷漠的反應…服了這家夥。兔子生性多疑,不知道她有沒有聽進去?空色無奈的合上眼皮掩飾心裏的難受。順了順情緒,將不甘難以察覺的輕輕呼出,撿起風度的空色又再次微笑道:“啊~你說的是夜~嫋嗎?”

“…對,夜嫋。”吧?

雖然冥日沒特意去記這名字,但是本能的印象了下來…記不住名字是很失禮的事。

提到這事,空色突然來勁道:“夜嫋啊~說到這個就奇怪了。她在獻血的時候,不知為啥看不見也不能說話了~她現在被送回她爹爹的家受照顧不能外出,行動亦不便,隻能坐在輪椅上。真可憐啊。這樣一位勇敢漂亮的女子,是遭了什麼罪要那樣被對待。我覺得這真遺憾了一位女中豪”

兔子聽到重點,急性子的她失禮打斷廢話還未說完的空色,道:“等等,你說她看不見,不能說話??”

空色亦沒在意自己說的話被打斷了。沒說完的事兒,都不重要,就隻是單純想叨叨。

他歪頭道:“對~啊,額?我難道沒和你說過嗎?這事兒怎麼了?有問題~嗎?”

“…她在獻血之前也這樣嗎?不能聽,不能說。”兔子嚴肅問道。

空色舉起爪爪搔著眉間,道:“對喲,之前她都和普通的妖怪沒啥區別,能聽會唱~射擊還非常準!不過我好像沒聽過她唱歌,她老戴著一張麵罩遮住嘴巴。我看這位小夜嫋啊長得可俊了,是個大美女哦~但是我妹更”

這家夥…廢話真的多。而且扯上漂亮的精,說的廢話好像還更多了。

說廢話的空色再度被打斷,冥日問道:“這情況,她大概在什麼時段開始的?估計就好,如果清楚知道就更好了。”

花狐聽後眨了眨眼,開口道:“我記得很清楚啊~大約是妳離開森蓮的九天後,我就從我妹子那聽聞到小夜嫋她臥床不起的事~問到來是怎麼回事的時候,她突然就不能說話也看不見了。”

冥日先是皺眉,又挑眉。她提出疑問:“你說她是自動獻血的?她是在失去兩感後獻上的嗎?”

花狐抖動他左邊的狐耳,道:“是的~夜嫋她啊~是割傷自己的手後把血獻給我老師驗的~”

冥日繼續問:“她…”

空色微笑回應此時兔子未說出完的疑問。“額?她~?怎麼了?”

冥日瞄向一眼微笑的花狐,後又移開視線:“…沒事了。”下一句話她覺得問此時身在黃雷的花狐…沒有意義,不如不問。“我問完了,謝謝。抱歉打擾了。”

“……”

坐姿逐漸懶散的空色又再坐直身子,舉起一隻手用力左右扇擺,漂亮的桃花眼猛眨啊眨,笑道:“不打擾~不打擾~我隨時歡迎妳來打擾我~愛麗絲小姐你太客氣啦~我們都那麼熟了,還和我客氣啥呢~希望我~的回答~能幫上你就好了~”說到最後,眸子因微笑而上揚眯成兩條有幅度的線,笑得多麼的絢爛璀璨。

兔子沒回應花狐,隻見她拿起被放在身旁的椅子,走到這房間的書台前,將其物歸原位。

空色愣愣的看著自動善後的客人從書台轉走向門口,伸手打開房門,離開前還側身對房間的主人點頭示意離開。

“碰”房門關上,冥日走了。

這~這位兔子~霸道又有禮貌的態度讓空色有點哭笑不得。空色軟下坐直的身子,望著兔子離去後的房門,輕柔的說了句:“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