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崽兒的錯,小海豹壓根不知道自己做什麼,他是把所有自己覺得好的東西帶回來而已。
“不過筱皛你怎麼拖得動這麼多東西?”雪崢嶸好奇,一邊小心翼翼的湊過去一邊問。
而小海豹則警惕的看著他小叔,一小魚鰭已經擠到欄杆外了!
“我是你小叔,怕什麼?”雪崢嶸被他這模氣笑了。
“你和沙默爾叔叔是一夥的!”別以為他不知道!
小海豹小魚鰭指指點點的順帶又把這小魚鰭擠去,扒拉著欄杆誌氣昂揚的伸長脖子,“你,你們是不是想揍小海豹?”
這表情他可清楚了,過去他媽每次想動又不想追著自己打,嫌太累,就先把自己騙到。
當時這表情就和沙默爾叔叔差不多,他小叔?
可能就是和他爸爸一的幫凶!幫媽媽哄騙自己,等自己放鬆警惕立刻摁住,後讓他媽媽!
啊!小海豹記得呢!越想越氣,他爸可壞了!
每次都是助紂為虐,幫他媽媽抓自己!
對小海豹不會記恨對自己一頓暴打的媽媽,但絕對絕對記恨他爸!
“我打你幹什麼,”雪崢嶸可覺得自己冤枉極了,“行了,你又不知道這些東西有多重來吧,我們看看有多少好看的珍珠。”
小海豹圓溜溜的眼睛,夜晚,卻又明亮的燈光下圓潤漂亮的就像又黑又大的珍珠,好看極了。
就是現警惕的瞅著他小叔和沙默爾叔叔,拉長的小腦袋似乎問,“真的?真的?真的不打豹豹?”
“不打。”沙默爾認真的想了下,這的確不是小海豹的錯。
正常小孩肯定想到自己會有這麼大的力氣,說不定會覺得海裏拖得動是海水的浮力或者流動『性』。
“筱皛是越撿越多的?”雪崢嶸先往回走,去控製室看看。
他也挺好奇那一袋東西到底有多少,腦袋往裏麵一看,瞧著脫鉤顯現紅『色』的報警,心裏“哎呦”了聲,“小乖乖真要命。”
小海豹小心翼翼的把剛從欄杆裏擠去的小魚鰭縮回來:“嗯就是突想到珍珠可以賣錢。”
“畢竟我們好窮的。”魚都要吃不起了。
小海豹坐甲板苦惱的小魚鰭撐著臉頰,“等到另一個星球,我們都不一定有房子住呢。”
他們好窮的。
雪崢嶸捂住胸,覺得被小海豹紮的疼疼了,
“沙默爾叔叔有錢,不至於讓小海豹地方住。”沙默爾不動聲『色』的靠近,至於小海豹的附贈品,雪崢嶸?
那是什麼?不管他沙默爾的事情。
“嘿嘿,叔叔最好了。”小海豹眼睛亮閃閃的,“叭叭叭”的跑過去,主動投懷送抱,把自己的小腦袋湊到沙默爾懷裏。
沙默爾蹲下『摸』了『摸』小海豹的腦袋,隨後摁住他的後頸,“說!是不是去深海了,是不是遊到遠的地方?是不是去追著虎鯊揍了?”
“嗷嗚嗚嗚?!!!!”大人都是騙子!!
被遏製住命運的後頸的小海豹眼淚汪汪的委屈委屈的,一邊“嗷嗷”的叫一邊被沙默爾叔叔摁甲板揍了一頓屁股。
而他小叔超級壞!
超級壞!!
居就靠船,叼著牙簽,笑嘻嘻的看著小海豹挨揍。
都不救小海豹!
等沙默爾一鬆,小海豹前鰭和雪橇的雪仗那,力一撐,往後力劃。
體和圓溜溜的炮彈一衝向幸災樂禍看好戲的小叔!
雪崢嶸想到前一秒挨揍的小家夥,下一秒就把槍對準自己,當即想逃差點逃掉,冷不丁的臉朝著地摔倒地麵,“啪”的聲,來得及爬起來,就被已經風馳電掣趕來的小海豹腦袋一拱!
直接甩船艙,“碰”“啪!”的掉入海裏。
“艸!”雪崢嶸抹了把臉,“雪筱皛是沙默爾揍你,你對付我幹什麼?”
小海豹站起來,兩前鰭趴欄杆喜滋滋的看著他小叔狼狽的子,後那根一小節,大概和礦泉水瓶差不多長的尾巴興高采烈的“刷刷刷”的甩起來。
一邊笑嘻嘻一邊“嗷嗚嗚~”“嗷嗚嗚~”的叫。
甚至高興到後麵,小海豹體後仰,兩前鰭“啪啪啪”的拍。
沙默爾簡直被這小海豹幸災樂禍的子弄的啼笑皆非,湊過去『摸』了吧他圓溜溜的腦袋:“欺負你小叔就這麼開心?”
“嗷嗷嗷!”必須噠!
因為那一大袋貝殼太多,小海豹下海先放掉一半,船才運轉的動。
“這艘船太小了。”雪崢嶸痛心疾首。
就連一直相對比較平靜的沙默爾都忍不住摁著點頭,“早知道換一艘大船了。”
小海豹又一次爬岸抖了抖『毛』,“關係我命令他們不許跑掉。”說著乖乖坐甲板,“小叔你直接敲敲他們的外殼,他們會自己打開,交珍珠的。”
說著小海豹從後掏一貝殼,當場沙默爾他們做示範,“扣扣扣。”
“打劫!”
小貝殼“啪~”的打開,裏麵有一枚雖小,但品相不錯的珍珠。
小海豹把珍珠拿來遞沙默爾叔叔,“後再把貝殼扔到海裏就行了,小叔你們覺得煩,我讓他們自己把珍珠吐來,等會兒你們挨個檢查,他們有吐掉珍珠的就別放他們走,等我睡醒了收拾他們。”
雪崢嶸眨了眨眼睛,感覺自己仿佛聽什麼童話故事。
沙默爾到是蹲下和小海豹平視:“筱皛的意思是,他們聽得懂你說的話?”
“恩恩。”小海豹小魚鰭撓了撓腦袋,認真的想了下:“或許叔叔你可以理解為,獵豹看到獅子一定會避讓,瞪羚看到獵豹一定會逃跑一。”
物競天擇,他是小妖怪,這些有點點智慧和靈感的小生物就會屈服於自己。
“哦。”沙默爾微妙的點了點頭,“這麼多珍珠可以賣掉不少錢,筱皛想過做什麼嗎?”
“有,你喜歡的話,就拿掉一半好了,下麵那些貝殼排隊等,如我醒來,你們可以換一下裝備下海,敲敲他們的殼,他們自己會把珍珠吐你們的。”小海豹玩夠了,現困的要命。
一個哈欠連著一個哈欠,水汽都充滿了眼睛,看去可憐巴巴的。
沙默爾『摸』了『摸』小家夥的腦袋,“那筱皛你知道為什麼這些東西會被你找到?是因為你感覺到他們是?”
這種天珍珠之所以稀奇就是因為難以尋找,一年不了枚。
而眼前這小海豹是按噸撈的,這就有些不可思議了。他記得不久前自己因為精神力受傷,服過這種天海珠。
當時這珍珠乎是一克難求的地步,要不是沙默爾揪住想要溜回去睡覺的小海豹,“筱皛,這是重要的事情哦,這珍珠可以救多人的命。”
“這些不夠?”小海豹有些驚訝,他帶來可不少。
“遠遠不夠。”沙默爾認真的注視著小海豹,“因為每年多人因為精神力重傷或者暴動而死去,這珍珠可以救他們的命。”
“哦。”小海豹不為所動,“的確有多呢。”說的氣卻輕巧又不乎。
沙默爾心頭一跳,“哪裏?”
“你們人類,貪婪呢。”小海豹說完擺了擺尾巴,意味不明的笑了下,慢悠悠的爬回自己的臥房。
沙默爾下意識的鬆開了小海豹,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反駁,甚至不知道該說什麼。
眼睜睜的看著小海豹離開
他,渾發涼,甚至對雪筱皛清澈的眼眸時,感到一種難以說明的愧疚和羞愧。
對啊,筱皛已經帶來這麼多海珠,這已經是整個帝國可能百年的產量,難道不夠?
沙默爾能發誓,他不是為了錢,他不要這些錢,他甚至可以幫小海豹賺錢,賺多多,後自己分文不收,把所有的錢都交他。
“筱皛,我不是為了錢。”沙默爾慌張的追去,“我發誓,我是不想看到自己的同胞這麼死去,那過程太痛苦,而且他們也是為了保護帝國。”
小海豹已經把自己挪到床了,抬起頭,看了眼緊張,急切,又不安的沙默爾叔叔。
“哦。”是這麼回答。
“我真的發誓,這些海珠賺到的所有錢我絕對不會碰一下,都交你!”沙默爾舉起左,“我發誓,我我為軍人的尊嚴和生命發誓。”
眼前的小海豹揣著,圓乎乎的腦袋,臉頰微微抬起,透『露』著一種~說不的奇怪感。
他仿佛是另一個物種對人類的審判,就如同曆史記載中,萬年前人類第一次進入星際文明,接觸到星際聯盟的人。
當時他們就這種充滿了審視甚至審判的眼神注視著人類,帶著高高,看透一切的目光,仿佛是判斷人類是否有資格為真正的高等文明。
人類有是否不會這個宇宙帶來災害,人類是否是毫無節製的索取,是否會一次又一次的挑起戰爭。
想起那些文獻記載,沙默爾下意識轉過頭,不敢對小海豹那清澈明亮的眼眸。
“筱皛,我真的是為了那些人能活下去。”他不求財,求過去與自己一同前線奮戰的戰士能活下去!
不再飽受煎熬,不每天苦苦掙紮。
而那小海豹慢慢的對他伸前鰭,推來一枚小珍珠:“所以我你們帶來了這些啊。”
這就是因,小海豹從沙默爾得到了足夠的關懷和愛意,知道他的善意和好,所以就沙默爾帶來了他內心深處其實非常渴望的海珠。
這個星球產的海珠數量數據對比會比其他星球高,所以沙默爾才來到這裏,足足和常家周旋了年,才得到了枚海珠,立刻被他運回去。
可這個星球已經被常家完全把控,他無法探聽到更多關於海珠的消息。
再待下去也毫無意義,所以沙默爾才願意跟著雪崢嶸以及眼前的孩子離開,一來的確是受夠了,二來也想去邊境看看。
或許再過年,他會離開這兩人,再次前往尋找海珠的道路。
可誰曾想,峰回路轉,他居這遇到了自己真正要找,尋尋覓覓許久才找到的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