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就是真的,假的就要再找陳細九算賬。
當天。
酒會見麵很快結束。
這種目的純粹的事情,反而不用太客氣,大家說完談完事情搞定,該走就能走。
徽州商會、新界陸氏收到消息,打電話給手下社團,新義團、新界安馬上收火。
福清幫收到消息,據說話事人非常惱火?拒不配合?
第二天。
中午。
福旺茶樓。
“耀文”叼著根牙簽,拳頭砸中桌麵:“幹!說撤兵就撤兵!一群慫包!”
“卵蛋都沒有!”
“就敢TM學人家出來混!”
桌麵的茶碗一跳,叮鐺一聲,碗蓋和茶杯撞在一起,杯墊跳動一寸。
“呸!”
耀文牙簽吐進茶碗,打開碗蓋,拿起茶碗。
“咕嚕嚕。”
他就著牙簽喝下一大口茶,表情非常氣憤。
要知道,他昨天晚上和兩個社團大佬聯係上,已經約定好一定“出兵”,先捅掉霍青鬆的油庫,再把油車全給炸掉!
等到霍青鬆帶著一幹蹩腳蝦出來找場子的時候,謔謔謔,亮出家夥圍斬他!
那場麵!
才是出來混的!
可現在霍青鬆還沒有蹩腳,約定好出兵的兩個社團就蹩腳了?
這和劇本裏唱的不一樣啊!
耀文一覺睡醒,接到電話,天就變了。
他能不冒火?
頭馬“輝斌”適時地抽出一包兩塊錢“福建煙”,用手指敲出根,遞到大佬手邊講道:“耀文哥,聽說是莊爺放話出來要讓霍青鬆專營紅油生意呀?”
耀文眉頭一挑,抽出福建煙,叼進嘴裏。
白色軟盒的福建煙又幹又澀,國內售價兩塊錢人民幣。
彙率換下。
也就一塊多港幣一包。
抽起來是真難受!
耀文不喜歡抽雪茄、萬寶路、就好這口軟福建。
按照他的話講,不抽福建煙容易咳嗦。
而這夥福清幫既然在港島的地盤混,自然是知道“莊爺”的名號,小弟把打探到的風聲吹出來,大佬也不禁陷入沉默。
耀文給自己點上香煙,一口一口地啜著,表情中透露思索。
輝斌繼續講道:“我讓做雞的小姨子摸了摸底,拿到一個很穩的消息…”
“什麼消息?”
耀文眉頭一跳。
輝斌說道:“霍青鬆是陳細九的侄子!”
“他在港島就是陳細九罩的!”
他們知道霍青鬆也是的內地仔。
耀文咬著煙頭,有些納悶道:“陳細九跟誰混的?”
別笑他傻。
他真沒聽過陳細九的名號。
畢竟,他來港島混的時間不長,沒曆經過四大探長的探長時代。
對於四大探長隻知道一個“莊爺”,而且還不曉得“莊爺”就是四大探長!
輝斌撇撇嘴道:“做過幾年監,好幾年前一個探長,據說跟莊爺的關係很不錯,是莊爺的好兄弟。”
“新界安和新義團就是聽陳細九的話乖乖退兵!”
“我懷疑陳細九是直接找到豪哥他們的老板……”
輝斌腦子一轉,說的頭頭是道。
不得不說,社團裏還是很容易撈出幾個機靈人。
這種機靈人不一定多有頭腦,但是起碼懂得分析,懂得用腦。
輝斌就是一個機靈人,難怪能混成耀文的頭馬,深得耀文信任。
看來像在幫會裏上位,光靠忠心是不夠的,多少也得有點本事。
耀文卻眼睛一亮:“原來不是莊爺親自發的話!是莊爺身邊一個老骨頭狗仗人勢啊!”
“大哥……”輝斌驚叫出聲。
他隱隱察覺到大哥眼神裏的變化,害怕大哥做出過份得舉動。
耀文瞪他一眼:“我們八閩兄弟出來闖江湖!靠的是什麼?”
“一個拚字!”旁邊有兄弟叫道。
耀文點點頭:“沒錯!就是靠一個拚字!”
“新義團、新界安兩個慫包不敢做。那我們福清幫就一個人做!到時我們一口吃下整個紅油市場,一毛錢都不分給那兩個慫包社團!”
“隻有陳細九???”耀文嘴角一笑:“一個過氣的老骨頭耍什麼威風?要我罷手?那就叫莊爺親自和我談!!!”
耀文把煙頭甩在地上。
這話說得非常霸氣!
旁邊的小弟們都表情激動,大聲叫好,跟定耀文哥。
要知道,他們福清幫過海出門混,靠就是一種精神!
愛拚才會贏!
耀文做事合這個精神才能當大佬!才能獲得小弟支持!
陳細九?鎮得住大老板,鎮不住年輕人。
耀文接下來做的事也非常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