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事散後,朱慈烺住進了定王府。
之所以這麼快,其實隻是現成的一個閑置大院安了一張定王的牌匾而已。
盡管有些草率,昭仁公主高興壞了,拿了塊抹布親自去試擦每一個角落,還讓張雲凡陪著打水,搬著墊桌墊椅。
朱慈烺勸說妹妹不要胡鬧,府中侍女馬上會配過來,你一個公主就不要參與這些了。
但是昭仁就是不許,她說今後這是她自己的家了,自己做才有感情。以前父皇母後在世時自己不懂事,現在雙親俱失,她必須長大,好好做這個家的女主人。
好懂事的娃兒,如果她不是高貴的公主,張雲凡忍不住要去摸她的頭。
妹妹如此,身為兄長的朱慈烺再閑著有點不像話了,也拿起了抹布掃把,打掃起來。
“定王殿下,使不得!”張煌言大驚失色,在勸說無果下,隻得動員百裏村鄉勇全來幹活。
一直忙到夜間,裏外的活都幹完了,從宮內配來的侍女、雜役、廚子才姍姍到位。
錢糧就緒,當夜大家吃了頓飽食,好不舒坦。
夜間,定王府要員於書房相談。
朱慈烺對張雲凡不無埋怨:“張大哥,今日朝上之事你怎麼能答應呢?”
張雲凡攤了攤手:“殿下,我們有得選擇嗎?”
朱慈烺微怔:“剿賊之事皇上並未強行下命,拒領無妨!”
“真的無妨嗎?他的條件是從此以後讓你在朝事上閉嘴,你這一閉嘴再也沒有話語權,和傀儡有什麼區別?就算他不禁你的話,你今後的言論也得不到朝臣支持,你連百人的亂賊都解決不掉,一介庸王沒必要和你親近,所以這個任務必須得接,而且要幹得漂亮!這件事你無須親自前往,就讓我們這些護衛去做便是!”張雲凡鄭重道。
張煌言也是神情凝重:“張護衛長說得極是,這位弘光帝並非明主,如今殿下定王的身份已定,您已無法做回太子,而弘光帝隻要找到一個罪名就可以把我們下獄,所以我們不能給他留下把柄!”
這話也就張煌言的觀點,他並不知道張雲凡的把戲。
朱慈烺仍然心憂:“可是你們隻是區區十幾人,這任務何其凶險,若能成事皆大歡喜,若是不能……”
後麵的話大家心知肚明,肯定是掛了。
“殿下,世間之事沒有絕對,精兵強將是靠戰事喂出來的,你難道忘了我們還有火銃,百華村這一幕就不能再來一次?”張雲凡悠悠道。
想到這幕,朱慈烺和張煌言互望了一眼,雙雙打了個寒顫。
次日,張雲凡分發武器,沒有火銃的兄弟都給予配齊,再每人一把火藥彈。
憑空變出火器出來,這個問題再次讓眾人費解,張雲凡終於給出了一個虛頭巴腦的答案。
其實他本人是留洋人士,今年剛從西洋歸來,有一些佛郎機的朋友,還參加了他們的一個雇兵組織。剛好這個組織還我大明土地上有分支,他能時不時見到他們,交易一些火器物品。
在明朝時期,西班牙葡萄牙這種早期的殖民者在全世界遍地開花,華夏沿海地區都能找到他們的身影。對於這類人明朝人都充滿了神秘感,現在戰亂,消息閉塞,這特殊人群更加神秘。
張雲凡這麼解釋也算勉強行得通了,還為他後期出現更多武器做了鋪墊。
至於這新添的武器也是張雲凡幹掉百裏賊後的收獲,光那個王禿子老大他就得到了十點功勳,加上其他被他幹掉的小賊,差不多弄到了二十點。可這一配武器又全部消耗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