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當,督軍隻是一時沒想起來而已。”
“看來我要去封信給國丈和國舅了。”
如玉公子抱拳:“這樣督軍就送出了一份大人情,不管他們信不信都會多加謹慎的。”
“是啊,”奉天督軍讚同道:“隻要留心,總會抓住內鬼的。”
“督軍接下來準備怎麼做?”
奉天督軍伸了個懶腰:“既然案子差不多完結了,我也該收拾收拾準備回去了。”
如玉公子搖了搖頭:“督軍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是想問督軍打算怎麼應對安陽的新馬戶?”
奉天督軍聽到這個話題有些頭疼,他想了想道:“隻能先耗著了,不然咋辦?”
“督軍要是這麼打算的話,那你蜀中算是白來了。”
“公子是有什麼好法子?”
“督軍不好明著跟安陽的駐軍真刀真槍的幹,卻可以這麼對付新馬戶。”
奉天督軍有些疑惑:“煩請公子說的仔細些。”
“督軍可以給兵部上一份報告,直書安陽的養馬供應商換人了,他家都不是皇商竟然能給軍中供應戰馬,而且馬的品質不達標。你寫報告的目的就是詢問兵部是不是他們做主給換的?再列舉一下用了他們的馬以後作戰戰果不好能不能由兵部負責?”
“那兵部又不傻,他們肯定不背鍋。”
如玉公子無所謂道:“督軍你直言把責任甩出去了,兵部要是不想背鍋就得找人背鍋。他們到時候肯定會查這事誰給辦的,說不定到時候與宗正通一下氣,皇上都能知曉。那到時候安陽馬戶家到底是怎麼沒的,朝廷肯定會給個交代的。”
“可我把這事捅出去短期內也沒有人給我送戰馬了呀?”奉天督軍不明白為什麼自己要當那個吹哨人。
如玉公子一臉你怎麼還想不到的無奈表情,隻好多說兩句:“督軍大人,你可以向兵部申請換防啊。安陽那邊不提供戰馬了,你就找一處提供戰馬的地方不就行了嘛!”
“你是說,我給安陽駐軍和新馬戶挖完坑後,拍拍屁股走人。”
“不然呢,你留下要麼冷氣吞聲,要麼揭竿而起,都不是什麼好路子。現在有一個撂挑子的機會出現了,你不抓住還在等什麼?難道你特別稀罕安陽這地方?這是你的發家之地?”
“你說的對,這是坑不是聚寶盆,我幹嘛抓住不放。樹挪死,人挪活,我在哪兒不能立功。公子你讓我告完狀就走隻有這一個目的嗎?”
“當然不是,”如玉公子理直氣壯道:“這麼做是為了降低你的存在感。”
奉天督軍看了看同樣茫然地慎王爺後,心裏有些舒坦,他搖頭道:“為什麼?”
“我們要營造一種督軍你是忍無可忍了沒辦法才把這事爆出來的,而且你是給你的上官打報告,並沒有越級上報直接把這事捅出來。這樣承王就不會覺得你是有意要搞他。再加上你上報完了立馬走人給人的感覺就是你受了委屈隻是想讓上官給你評理給你撐腰,沒想幹別的。至於事情最後鬧大了,那不關你的事,是兵部和內務府針對承王。你是不是就可以把自己幹幹靜靜的摘出去了?”
奉天督軍還是有些懷疑:“這樣,承王他真不會懷疑我?你就這麼篤定。”
如玉公子用自己親手破過得案子舉例:“衙門接到報案,肯定會常規詢問一下報案人,隻要回答沒有邏輯漏洞基本都會被當成路人排除在凶手之外,這是人常有的固定思維。再說了,承王就算惱恨你,也不會覺得你這麼蠢,親自上場給他添堵,還不是一招致命的那種,何必呢?”
奉天督軍覺得自己被說服了,他道:“聽起來挺有道理的。”
“再說換防對督軍來說也是一件好事,你老駐紮安陽周邊,朝中大人們還怕你占據一方霸山稱王呢!你自己提出調動,上麵肯定覺得你識趣不會不批的。安陽城裏的水太渾濁,不是不能摸清,是沒有必要摸清。總歸是一些派係利益爭鬥的戲碼,古來有之。我們隻要抓住我們想要的那部分,不耽誤實現目的就行。總要留一些給朝中官員施展一番,充充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