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們自討沒趣不再問了,不過轉眼和別人聊天時就把這事說出去了。
半年後,周邊想學手藝的人都像蜀地本來。兩年後,蜀地的手工業、家具業、農具都形成了一定的規模,有些產品都傳到全國了。就連京城的人也時不時的通過皇商陳家的商船買一些精美的瓷器、核雕、木雕、刀劍。不知不覺間,慎王爺的封地交的商稅把刺史府的倉庫堆得滿滿的,宋刺史每次心情不好就去開庫房,開完了回來保證樂嗬嗬的。
就在蜀中一片祥和、風調雨順之時,京中卻出了大事。巡防營的一名小將穿著血衣,騎著中了兩箭的馬搖搖晃晃的摔在了荔枝道旁,幸虧駐軍去演練發現了馬,又順著馬在樹樁上找到了滿臉傷痕的小將。
廖副將見他這副慘樣有些心驚,仔細辨別後在衣角裏側發現了巡防營三字才安下心神,讓人把他帶回去。
嘉禾世子這日在校場和吳將軍李將軍切磋武藝,正以一敵二處於優勢時,進入轅門的廖副將派的小廝來了,他們三人隻好中斷比試,跑往軍帳。
吳將軍和李將軍得了便宜還賣乖呢,說打得不盡興,改日再來。
嘉禾世子道:“隨時恭候兩位將軍。”
三人進帳時,軍醫已經來了,給那位小將止了血,也用了藥,還手捏著一個藥瓶放在小將的鼻下,晃了幾圈,小將悠悠轉醒。
嘉禾世子見了,覺得神奇,他推了推身旁的將軍,問:“這是什麼藥,這麼神奇,晃兩下就讓人醒了。”
吳將軍正盯著小將看呢,聽到嘉禾世子的問話後,他笑了下,臉往嘉禾世子那兒移了移道:“這是軍醫的秘方,誰問都不說的,你就不要自討沒趣了。”
嘉禾世子:“可惜,不然拿回去都妹妹弟弟也好。”
吳將軍看了他一眼,沒說話,心想:世子都這麼大了,還這麼孩子氣。
小將醒來後,頭往左移了移,就見麵前站著四個穿兵服的人,還有一個蹲在地上整理藥箱呢。他呼出一口氣,心裏定了定道:“這是哪裏?”
廖副將麵無表情道:“這是軍營,你看不出來嗎?”
小將瑟縮一下:“看出來了。我是想問這是哪裏的軍營?”
“你這小子好無理,問人問題之前不應該自報家門嗎?哪有這麼對救命恩人的。”
嘉禾世子見廖副將這麼嚴肅,打圓場道:“這位小兄弟可能剛醒來有點懵,副將你就別生氣了。”
廖副將緩了緩口氣道:“可能之前撞樹上了,腦子不好了吧。”
小將:不帶這麼埋汰人的。
吳將軍和李將軍也在一旁附和。
軍醫有些不滿,覺得他們在質疑自己的專業,道:“他腦子正常的很。”
插科打諢三人組立馬禁聲。
廖副將又問了一遍:“你哪兒來的?”
“我京中巡防營的。”
“巡防營的兵來我們藩地幹什麼?”廖副將緊緊的盯著小將的臉。
小將卻露出了欣喜的神色:“這裏是慎王爺的封地,我終於不辱使命來到這裏了。”
四人卻不能感同身受,廖副將接著問:“你來這兒幹嘛?”
吳將軍:“你說自己是巡防營的,怎麼證明?”
李將軍:“快說,你是不是奸細?”
小將摸了摸身上的衣服,從裏麵的長衫縫隙內撕了一下,一塊令牌掉了出來。
“虎符?”嘉禾世子忙上前搶了過來仔細辨別,全部查完後,他朝邊上三人點頭道:“是真的。”
三人齊齊震驚。
嘉禾世子已經上前揪住小將的衣領問:“虎符誰給你的?京中出了什麼事?”
小將有些喘不過氣來,不過他還是艱難道:“是禁軍統領給我們都尉,都尉又給我的。”
嘉禾世子的手抖了抖,突然鬆開了,小將用雙手艱難的扶著床邊沿才得以穩住。廖副將三人上前道:“世子,這肯定是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