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昌國春日的夜晚,春雨綿綿,伴著春天特有的滾滾春雷震耳發聵。北昌國大將軍的小庶女蘇穎,蘇穎在破落的柴房裏在雷聲的遮掩下痛苦的嘶吼著,她的雙眼鋪滿血絲,倒在地上躲避著一旁侍女的拳打腳踢,她沒有幾分力氣的身體也根本避不開,每一拳每一腳都打在她瘦弱的身體上,她渾身青紫,臉色煞白披頭散發,眼中是強烈的恨意和痛苦,猶如惡鬼般緊緊的盯著不遠處站著的華貴女子,那女子是大將軍嫡女蘇旗,蘇旗害怕的看著地上趴著的蘇穎幾次想阻止卻被大將軍擋了下來,她周身溫柔端莊,那雙精致的眼睛裏隻有不忍。大將軍蘇鎮成坐在前方的主座上目光暴戾的看著地上自己的女兒,滿是厭惡的開口“你還敢瞪你姐姐,你要欺負她到幾時?以前你總打她本將現在不跟你計較,今日你又為何要推她下水?本將怎麼養了你這麼一個惡毒的女兒。”趴在地上的蘇穎虛弱的隻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了,可還是堅持著掀動唇瓣,聲音低啞,含著血水“我…沒做…過”她今晚,隻重複了這一句話,可能已經失望透頂,也不再願意辯解,隻是出於本能的反應。話音落下,門口的海棠花也落下了,蘇穎垂下了眼睛,了無生氣…
“死了?!”蘇鎮成猛的起身,眼裏全是不可置信,怎麼可能!?這才一盞茶的時間,怎麼會就這樣死了?一旁角落站著的蘇旗溫柔的眸子裏閃過一抹釋然,隨即鬆了一口氣,母親最討厭的人終於死了,她再也不用想盡辦法置蘇穎於死地了。可她沒注意的是,蘇鎮成那似乎想起了什麼似的驚懼的神情。蘇鎮成有些顫抖的伸手摸上蘇穎的脖子,死了!真的死了!他回頭看著幾個侍衛,陰沉的命令道“今日的事誰都不準說出去!否則本將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蘇鎮成起身便奪門而出,急匆匆的,似乎出了什麼大事。蘇旗看著地上狼狽的屍體,終於也害怕了起來,隨著蘇鎮成的腳步帶著剩下的人也溜之大吉。這個破落的柴房,終於又恢複了往日的安寧。
宮月影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渾身撕裂般的痛楚,可這樣的痛苦她卻一聲都沒有出,她隻是奇怪,她已經死了啊?這是怎麼一回事?宮月影看了看她短小的手腳,這根本不是她的身體。混亂的大腦闖入無數的信息,她頭疼欲裂,一些不屬於她的記憶在眼前浮現
這個大陸不是以女為尊,而是以男為尊。在這個大陸上四國鼎立,分別是:東晉國,南昭國,西漢國和北昌國。東晉為四大國之首,北昌其次,後麵則才是南昭和西漢。北昌國大將軍府上一兒二女,發妻是吏部侍郎的嫡女韓秋,生了一兒一女取名蘇雲景和蘇旗,在蘇鎮成還是兵部侍郎時突然冒出來個通房生了個女兒取名蘇穎。府上的側室侍妾在韓秋的關照下通通沒有一兒半女,這個不知道從哪帶回來的通房受盡了蘇鎮成的寵愛,可惜生下一個女兒就撒手人寰。從那以後蘇鎮成打了一場勝仗歸來就成為了鎮國大將軍仕途順風順水直到今天。蘇穎便被韓秋盯上,從小便受盡屈辱折磨,蘇雲景不參與欺負她的事情,之前還阻止,可每次母親的哭訴都令蘇雲景頭大如鬥,後來也就不再阻止。蘇穎卻屢次被蘇旗陷害,可令韓秋生氣的是每次蘇鎮成就算平常不管蘇穎在這種事情上卻會稍微袒護蘇穎一些。這次一不做二不休,給蘇旗想了個舍不著孩子套不著狼的方法,看見落了水差點丟了性命的的大女兒終於讓蘇鎮成忍無可忍大打出手打死了蘇穎。宮月影微微坐起身,身上的傷口已經不怎麼疼了,她再次疑惑的摸了摸剛剛的傷,和斷掉的骨頭。全都恢複了正常,而她剛剛感受到毫無內力的丹田,此刻充盈著內力,就像…她之前的身體。宮月影站起身打量了一眼這個柴房和身上帶著血和髒汙的破衣爛衫,那雙毫無起伏的眼眸此刻滿是嫌棄和厭惡,這個忙她幫了,反正她也從不欠人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