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車輪的轉動,剛剛落在她身上那抹森寒的目光也隨之消失,待到馬車隊伍也消失,路上也正好可以過,宮月影剛想邁步回將軍府,身後一個算不上惡意的氣息靠近。
她猛地回過頭,隻見一名身材高挑劍眉星目的男子,穿著一身深藍色便服布料卻不凡,皮膚呈健康的小麥色,站的筆挺。
那人似乎沒想到她能發現一般愣了一下,隨即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示意她跟著他走,宮月影頓了一下,站在原地沒有動,一雙幽深的鳳眸靜靜地看著男子。
男子被她的眼眸看的毛骨悚然,這種感覺很是詭異,他一個在戰場上拚殺的人,又怎麼會對這種小姐產生畏懼之感。
但他似乎是個性急之人,不得已開口委婉道“這位小姐,我名喚赤白,我家主人便是剛剛馬車裏的人,他說他與小姐是舊識,一別幾年不見想問問小姐的近況...”說著他頓了一下隨後壓低嗓音幾乎耳語般繼續道
“小姐母親早逝,不知將軍待小姐如何,主子說還請您去給酒樓詳談片刻”
宮月影微微頷首便抬步走去,不是高傲而是渾然天成的貴氣,赤白看著這個小小的人,感覺到了在主子身上才能感覺到不容違逆讓人隻有仰視的氣勢,自然的跟隨在她身後,看她踏入酒樓微微放慢的步子,小聲提醒道“公子在天字一號房。”
宮月影還是微微點頭,向樓上的天字號走去,她掃過一樓的飾物和材質鳳眸裏閃過一抹了然之色。
這間酒樓在這京都算得上是一品酒樓了,就算她這般沒有出過門的1都知道這醉仙居的名號,在這正是上人的時辰還能在這酒樓的天字一號房入座的,不是老板也差別無二。
她上了兩層樓在天字一號房前停下腳步,門口一名抱著劍站在那的白衣侍衛麵容俊逸神情冷然,她習慣性的等著身後的人開門。
而那男子也是個極有眼色之人,一步上前開了門,門口的男子表情未變,眼裏卻是厭惡,這種官家小姐就是嬌柔,門都不會開,宮月影並未說什麼,但隱藏在水袖下的手輕運氣勁,那白衣侍衛腰間的玉佩應聲而落,掉在地發出一聲清冽的環佩之聲。
那人一愣,根本也想不到是她做的,隻是彎下腰撿玉佩,而宮月影就站在他麵前,受了這一躬,不屑勾唇便抬步進門。
赤白關上門,也抱著劍站在門口,低聲嘲笑道“青洛你那副誰都瞧不上的嘴臉能不能收收,下次見到那位還得鞠躬。”
赤白說完清洛才反應過來,那張俊逸冷漠的臉此刻也龜裂開一絲怒氣,狠狠的瞪了赤白一眼,隨即不屑回道“不可能是那個小丫頭做的,她也配讓我行禮?”
清洛抬手拿起那枚玉佩,綁著玉佩的銀絲繩呈一個整齊的切口,這是怎樣的控製內力的能力,居然可以一點不傷到他,還能力度正好的切斷這不算細的銀絲繩?這種功夫,幾乎要跟主子比肩了吧,清洛有些不可置信的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