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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月影換了一身月白色錦袍,比起那墨色此刻更是恍若天神。
俊美無雙,似妖非邪,隻能說她的男裝對女人有些致命的吸引力。
赫連嘉欣迷蒙中睜開眼眸一時反應不過來,宮月影手撐著頭靠在她身邊,鳳眸低垂,像是睡著了一般。
睫毛長長的覆蓋著那雙攝人心魄的鳳眸,此刻的宮月影變得稍稍柔和了些許。
“公子?”赫連嘉欣如同貓兒一般嬌軟染著點點沙啞的聲音傳來,似乎還帶著某種歡喜。
聽見聲音,宮月影睜開眸子,星辰般耀眼的冷眸要把赫連嘉欣溺斃其中。
她羞怯的將頭縮進錦被,蒙著被子嬌喝道:“公子你又戲耍我!”
被子外傳來宮月影低低的笑聲,清雅和溫柔跟之前的似笑非笑有著很大的不同。
隻不過她是嘲笑,聽在赫連嘉欣的耳朵中則是帶著些許寵溺的意味。
笑聲過後,宮月影問道:“鼎和箭木草在哪裏?”
赫連嘉欣緩緩坐起身,想了想道:“在北昌的聖塔醫館中,我師父將藥鼎帶了過去。”
“起來,去北昌。”宮月影聲音不溫柔也不冷淡,眼睛漆黑幽深,沉寂如古井,深不見底,站起身背對著她整理衣袍。
赫連嘉欣點點頭,抬手掀開被子卻意外地發現她手臂上的守宮砂不見了,她微愣,並未感到身上又何不適。
難不成她暈過去是因為..光是想想就讓赫連嘉欣紅了臉,站起身從後麵抱住了長身玉立的宮月影。
宮月影一僵,差點就用內力震開赫連嘉欣,
習慣性的不想讓旁人靠近和防禦姿態還真不適合演這場戲。
“怎麼了?”宮月影差不多猜到了她抱著自己是為何,可還是要問一句。
“南詔民風開放,可公子也不能這般瀟灑!”她有些惱火的嗔道。
“本尊如何瀟灑了?”她並未回眸,隻是輕笑問道。
“你!”到底是女子,說不出口,隻有這般嚷道。
“地藏宮要有新護法了。”宮月影慵懶的開口,有著莫名的深意。
“真的?!”若真是如此,他們南詔的帝王也得禮讓她三分,赫連嘉欣美目含笑,抱的更緊了些。
“快些。”宮月影沒有再回答什麼,隻是催促道,伸手扯開她的手臂,抬步出了書房。
赫連嘉欣咬著唇瓣,眸色興奮透出了些許野心,她這一身媚術不是白練的,她可不想停留在這有名無實的聖女的位置。
就連地藏宮裏擁有那般殺伐之氣的絕色男子都逃脫不離她的手掌心。
三人騎在馬背上,宮月影的已然披上了鬥篷,三匹萬裏良駒順著官道往北昌疾馳而去。
這種速度不出兩日便可到達北昌邊界,連夜輕歌所等的西漢騎兵都沒她們的速度快。
此番夜輕歌可算是大手筆了,非要治齊辰於死地不可。
接到第三日西漢大軍即將到達的消息,才派人在前一日下了藥,
這個藥的起效時間在一天左右,無色無味,由他夜輕歌製出來的藥,除了宮月影絕無人能察覺。
為了給夜一增添機會,專門讓暗衛去突襲,擾亂了就逃。
齊辰阻攔了兩波頭洗的隊伍,總覺得不會這樣簡單,可又無跡可尋,
他派去監視夜輕歌的人都說夜輕歌除了喝酒看書別無他事,整個人都是一副風流瀟灑紈絝子弟的模樣。
而離北昌邊界越來越近的宮月影,越來越覺得自己帶著赫連嘉欣是個錯誤的決定。
不是打探地藏宮就是要粘著她,她就算非常討厭旁人靠近,可為大局也不得不暫時獻身。
尋了個急事便讓赫連嘉欣先帶著般若去往北昌,赫連嘉欣雖不願,可終究還是聽了宮月影的話,先行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