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輛黑木馬車緩緩向南駛去,駕車之人是兩位貌美的少女。
二人衣著講究,出落得貌美如花,卻沒有一點柔弱之態,周身沉穩,美目裏的銳利之色讓人不敢靠近半分。
穿過了繁華的鬧市,馬車的速度加快起來,卻一點都不顛簸,兩匹溫順的千裏馬齊駕並驅。
忽然,黑木馬車不得不停下來。
這路不是十分寬敞,前麵的路停了一輛金色的豪華馬車,它剛剛停在路的中央,把路擋著了。
金色馬車的兩旁站了兩列高壯的侍衛,統一的藍灰色裝束,在大雪的天氣裏絲毫不畏寒,可見其實力不弱。
半晌,也不見前麵的金色馬車駛開,夜七沉聲道:“請勿擋道。”
前麵一行侍衛不為所動,個個表情僵硬,不知是大雪把他們凍僵了,還是等候金色馬車裏的人發號施令。
終於,金色的車簾掀開了,一道修長的身影探出來。
一身藍色鑲金絲邊的華貴長袍,外披一件寶藍色的鬥篷,墨發如瀑,順著後背而下。
清冷邪魅的桃花眼,俊美無雙的容顏,薄涼且強勢,自有一股王者之風。
他親自走到黑木馬車前,鵝毛大雪落在他的肩頭,仿佛為他錦上添花。
般若下了馬車,將來人擋在了馬車前,不允許他再靠近一步。
“本王特此來還書,向你告別。”齊辰終是開口道。
夜七撩開一半的車簾,齊辰便看見了那張又是帶著黑色麵紗的臉,那一雙幽暗尊貴的鳳眼還有一旁的夜輕歌。
她跟夜輕歌坐在棋桌旁,呈對弈的位置,
宮月影也是被夜輕歌纏的沒法了,才答應下棋。
般若接過書,收入懷中,冷冷的看著晉王,並不因為認識而放鬆,晉王身上的氣息變得有些陌生。
宮月影也看出了齊辰的變化,隻不過跟她頗有不同,
若說之前的齊辰是寒雪青柏,那麼現在的齊辰渾身透著星辰般的仙氣,卻又帶著一絲攝人心魄的魔氣。
亦正亦邪似妖似仙,配上那張臉,著實也讓宮月影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他的這番變化,或許是因為尊者的功法?
她鳳眸微眯,似乎想到了什,似笑非笑的落下一子。
夜輕歌陰沉的眼眸從齊辰身上收了回來,裝作不在意的思考下一枚子的位置。
隻是那眉目間的厭惡,絲毫不減。
“尊者之法叫你改變頗大啊。”她淺笑著起身,朝著齊辰伸出了手。
而齊辰自然的走過去,伸出了手臂,那朵金色的蓮花,正開到了第二瓣,可那底部的一半黑,也越發明顯。
對麵的侍衛和地藏宮的暗衛都瞪大了眼睛,
一個是,主子居然靠近陌生人?!
另一個是,主子居然讓陌生人靠近?!
“你這是去哪?”
宮月影放開他的手,坐回了馬車,淡淡的問道。
“回宮。”
齊辰抬眸,話到了嘴邊又咽了下去,
他此番回去,卻是父皇召見,所謂何事怕是她不想聽見的,
“再會,我們一定是一路人。”她眸色深沉,素手輕揚,車簾便落下,般若也上了車趨馬向前駛去。
再沒隻言片語,她依舊不喜歡告別,齊辰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