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景文澤世兄那裏,我不是囑托世兄你交給了他秘境玉簡嗎?以文澤世兄負責的態度,此時肯定已經帶著族人弟子抓緊時間按圖索驥,去尋找天材地寶了。哪裏還追得上?”
景崇浮聽到此話,隻覺得後悔,他之前入場演戲之時,景子冶輕描淡寫地交給了他一枚玉簡,說是秘境地圖,讓他之後悄悄給景文澤,好讓景文澤帶領族人,前去獲取靈材。
如今倒好,反讓景子冶落了單。
他不知道的是,這是景青時有意安排。
她當初強行策劃導演,把一場BOSS戰給生生弄成過場CG,從中謀取了巨大利益,行事時自信是自信,但要說沒留後手,為失敗作準備,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她之前說的,失敗了就跑是真的,但留下的族人,肯定也做了補償。
後手就是地圖玉簡。計謀敗露,景家肯定不為眾人所容,景文澤正好帶領失意的族人趁機退場,去尋找天材地寶。
失之東隅,那就收之桑榆。
別人可以血賺,反正我肯定要保證不虧。
這就是景青時的思路。
好在,現在她不但不虧,血賺也是她的了。
嘻嘻,想想就快樂。
“所以世兄你看,眼下安排就已是最好的了。而我這裏,你也不用太過擔憂,我是煉器師,有上品日月金輪護身,攻守由心,又有地龍蚯土遁,打不過就逃就是,能打能逃,有什麼可擔憂的?”
景崇浮聽完,隻覺得如此布置果然再周全不過,隻是,想到他二人爭論的源頭,景崇浮木訥的臉上露出一絲古怪之色:“冶弟,你一個男孩子,怎的做起事來比那二人親媽還操心。這一大段繞下來,繞得我也不得不答應你了。”
景青時正自信滿滿侃侃而談,聞言臉色一僵,隨即麵色發黑,沒好氣道:“世兄,這明明叫算無遺漏。”
景崇浮:“哦。”
景青時麵帶狐疑,她總覺得這個“哦”和嗬嗬有異曲同工之妙,但她沒有證據。
不再多想,幹脆將陣旗丟給景崇浮,景青時一揮手,心道讓你看看我的灑脫,招出地龍蚯:“那世兄,我便告辭了。”
接過陣旗,景崇浮擋在她身前,歎了口氣,道:“冶弟,你想到了所有人,可你自己呢?”
“你費盡心思,使我景家得了四道傳承,可你卻一點好處也沒有,你有秘境地圖玉簡,也給了文澤族弟,如今自己卻要孤身冒險。”
“你一心為家族雖好,但也要為自己打算一番。”
景青時聞言一怔,她沒想到景崇浮竟是這麼想的,不免露出無奈的笑容。
她其實沒那麼偉大。
謀劃傳承是因為,一來她的確是為家族著想;二來,也是她見獵心喜,忍不住手癢搞事。這和她在小世界搞風搞雨,總是在作死的邊緣反複橫跳是一個道理,這是她性格自帶的玩家心態。
傳承都給了別人,也是因為她不打算拜入歸元宗,更何況,扣下的兩個,給的都還是她的自己人,所以,哪有那麼無私。她頂多,也就是沒有占上一個名額,給自己搞一個靈器罷了。
但靈器向來擇主,勉強煉化,總讓人心中不爽。
她身為煉器師,早晚要煉出屬於自己的靈器來,所以,也不是那麼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