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言的藥都是安卿給的,每次沒藥的時候都會自己去找安卿,安卿每次都會自己親自去醫院藥物儲藏室給辭言按份量拿藥。
辭言來了醫院之後整個人都情緒波動不是很大了,他每天都有按時吃藥,沒有任何想要自殺的念頭,辭言在醫院還是一直提防著符陸容,對他還是感覺有問題。
最大的問題就是每次辭言放學回來之後,經過符陸容的辦公室時,符陸容每次好像都能知道他什麼時候回到醫院,什麼時候會經過他的辦公室。
辭言經過的時候,符陸容每次手裏都會拿著文件,但是都會喜容可掬的看著辭言,然後就跟他主動打招呼,之後符陸容就會以去看一下病人狀況為理由跟著辭言一起去病房,經過辭言的病房的時候,辭言特意停下來,右手握著門口的把手卻遲遲不開門。
辭言要確保看著符陸容進去其他病房之後他才會打開房間門進去,一進去房間之後辭言就會拉上窗簾。
“他為什麼一直看著我。”辭言坐在地板上說。
辭言不放心還偷偷打開窗簾邊把頭伸出來看一下情況,符陸容去檢查一間病房之後又去到□□緔的病房,看完□□緔之後,符陸容確認無誤之後,就一直看著手裏拿著的病曆,辭言看到符陸容出來之後,把頭縮了回去。
看到符陸容走了之後,辭言去到□□緔的房間裏。
□□緔和辭言一樣都是一位重度抑鬱症患者,他是第二個來到醫院住院的病人,聽護士說,□□緔的父母也是離婚了,現在沒有人願意要他,因為他有抑鬱症。
所有人對於有抑鬱症的人都好像多了一種嫌棄的感覺,得了抑鬱症的小孩就好像天生多了一種罪一樣,被所有的人厭棄的。
天使會有著翅膀保護,但抑鬱症的人有什麼保護,他們最好的保護隻能是自己給。
辭言在醫院之中除了安卿知道他有抑鬱症之外,現在多了□□緔一個人,兩個人彼此給對方打氣,□□緔是一個比較敏感的人,他對任何的時都會特別留意一點,他的父母離婚了一年一直沒有告訴他,但是□□緔一直都知道,他會偷偷躲在房間裏捂著自己的嘴哭泣著,他不想讓父母知道他怎麼沒有……
隻知道哭的小孩,爸爸媽媽不喜歡。
辭言進去□□緔的房間之後,□□緔正坐在窗邊,辭言輕聲走過去想拍□□緔,但是被□□緔發現了。
“辭言,你來了。”□□緔轉過身說。
“你最近怎麼樣了。”辭言問。
辭言聽說□□緔要做電休克治療,特意來給□□緔放鬆的。
“辭言。”
“你知道電休克治療痛嗎?”□□緔問辭言。
“我不知道,我沒有做過電休克治療。”辭言實話告訴□□緔。
辭言一直以來都是通過吃藥或者是通過抑製劑降壓,也沒錢去做電休克治療。
“我聽說電休克治療之後會有很多副作用,失憶、嘔吐之類的症狀。”□□緔說。
“你怕了。”
“我才沒有,如果真的可以失憶,那該多好。”□□緔說,“忘記一切煩惱的事,忘記他們爭吵的畫麵,你可以讓我短暫忘記我現在是一個重度抑鬱症患者。”
□□緔身上有著比辭言更加淡薄的氣息,他身上的憂鬱感完全不比辭言少。
辭言一直在病房裏跟□□緔聊天,聊完天之後,辭言出去房間的時候,又撞上符陸容了。
“怎麼又是你。”辭言小聲說完之後,想著趕緊走,但是被符陸容叫住了。
“辭言。”這是符陸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