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春二月,春寒料峭,大地還未真正回春,綠意尚且稀疏。通往鳳棲國帝都——雍城的官道之上旅人寥寥,兩匹黑色良駒,兩名青蔥少年,一前一後,行得不徐不疾。
“主子,路邊有座茶肆,我們停下來讓馬兒歇歇可好?”青衣少年錘了錘快散架的腰,扭了扭僵直的脖子,壯了膽子跟行在前頭的白衣少年提議。
“是讓馬兒歇歇,還是讓你歇歇!”前頭的白衣少年雖說是主子到也好脾氣,調頭看著坐在馬上的小廝,在那裏扭來扭曲就跟身上長虱子似的,於是反過來逗弄了小廝起來,調侃的說道:“這到底是你騎了馬兒,還是馬兒騎了你!”
“主……子……,不要這樣笑人家嘛!”青衣小廝看著主人一臉促狹的笑容,便知曉主子這是在調侃自己,於是故意拉長了語調,語氣軟軟的,撒嬌不依起來。
白衣少年看見自己小廝都用上撒嬌的攻勢了,再不答應他,回頭估計得哭給自己看了,無奈的說道:“準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虐待自個兒小廝的呢!”
“籲~”到了茶肆跟前,白衣少年拉韁繩,立馬,一氣嗬成,帥氣的翻身下馬,將馬栓好,走了進去。
要說也怪,這一路上倒是人跡寥寥,可這茶肆內卻是一番熱鬧景象,隻見一群人圍坐一張桌子四周,不知要說什麼坊間趣事,人人都是那麼一副翹首以盼的模樣。
“客官,您請坐,您要些什麼?”小二見有客上門,連忙引客入座,熱情招呼,深怕怠慢了二位客官。
青衣小廝尾隨著白衣少年,看見板凳連忙拉開了兩張,用自己的衣袖奮力的擦了擦,一屁股坐了下來,也不管什麼主仆的禮節了,深怕板凳是個活物件,會溜一般。
白衣少年跟著也緩緩的坐了下來,好笑的看著這一下馬,立即就“起死回生”的小廝,望見張凳子那個高興勁兒啊,話說自己這個主子平日裏也待他不薄,居然就這麼麼被扔到了後腦勺了,實在是讓他覺得無力感十足,於是淡淡的問小二要了壺香片跟一碟花生。
“主子,主子,你說這些人是不是在說書,不知道又是什麼好玩的事情呢”青衣小廝好奇的說道
“客官,說的鳳棲三絕,等會兒開講呢”此刻小二已經上好了茶,站在一旁好心的給客官解釋道。
白衣少年倒是沒有青衣小廝那麼多的好奇心來,輕抿了一口小二奉上的茶水,隻是在聽到“鳳棲三絕”四個字,長睫微揚,眼眸裏有了不一樣的神采,隨即又隱了起來。
“恩哼!”隻見說書之人一聲咳嗽,清嗓開講。“鳳棲有三絕實為三位鳳棲權勢之人,攝政王鳳衍,太傅玉鏡弦,鬼麵隱王。先講這攝政王,其人麵容妖冶,男身女相,盛傳年少時喜男寵,當今鳳帝四歲登基,其奉遺詔封為攝政王輔佐幼帝,權傾朝野,一人之下萬人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