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架了,好不容易安靜了一會,緒眠忽然想起他們剛剛進入象州地界發生的事情,於是就追問道:“剛剛那些人是怎麼回事?”
“嗯?”
應不如聽見這話他眨了眨眼睛,反應了一會才明白她在說什麼,他的長相是那種質樸的可愛,於是瞪大眼睛的時候看起來有那麼點憨憨的可愛:“你是說尋婦?”
“尋婦?”
“你不會還沒發現那些都不是活人吧?”應不如嘲笑道:“你不行呀小眠眠。”
……
“誒誒誒別打了別打了!”
應不如抱著腦袋躲在一邊,可憐巴巴的:“我都說!”
“象王蹄丟了。”
誰知道還沒等他們說此行的目的,應不如剛開篇就先給他們帶來這麼一個震驚四座的消息,就是緒眠也瞬間沉下了臉:“誰拿的?可有什麼線索消息?”
“不用查。”應不如搖了搖頭:“我知道是誰幹的。”
“和象州的普通百姓有關?”正是一片寂靜,桑和忽然這樣說了一句,倒讓應不如對他有些刮目相看:“你是如何看出來的?”
這算是變相承認了桑和說的話。緒眠想著,心一沉。
原本作為象州守護神的象族如若和這裏的百姓有了嫌隙,這對二者來說肯定不是什麼好事,更何況在這樣魔族正是別有用心的特殊時期。
“剛剛那些百姓四散而逃,不正是因為見了你麼。”桑和靜靜的看著他,眼神毫無懼意:“若我了解的沒錯,象州的百姓從不懼怕象族,且不說你還是以人形出現的,其次,象州的百姓一向與你族相處和睦,幼年的小象即使到了普通人家也不會受到傷害,反而會有人精心看養,等待象族將幼崽帶回去,所以無論如何,都不該會是這般情況”
“……嗤,倒真是小看你了。”應不如先是不說話,之後看了他一會,眉間一抹鬱色逐漸散去,他笑了笑,那張平時看起來頗為陽光的臉上多了些嘲諷:“是郡守聯合那些人做的,他們騙走了象王蹄,大概也想不到,這就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吧?”
“到底怎麼回事?”
“簡單來說就是應封鶴那小子被騙了色還丟了東西。”應不如雖然說是努力做出一副我不在乎的表情,但是誰也不難看出在談及這件事情的時候他眸底透出的,深深地失望之情。
“封鶴?”
緒眠皺了皺眉,逐漸把這個名字和記憶裏的那張臉給對上了號,不由悚然:“他不是還沒成年嗎?!騙色的連個孩子都不放過了嗎現在!?這也太過分了”
應不如:“???”
“我說,有沒有一種可能距離您老人家上次見他已經過去好幾千年了啊,我們家孩子再小也要長大了。”到了這會,應不如也沒心情再開玩笑了,他沒好氣的看了緒眠一眼:“他喜歡象州郡守徐盼盼,那女人也對他不錯,一來二去的,我就索性成全了他們,結果這女人居然……”
“居然什麼?”
這故事聽起來曲折離奇,讓原本抱著找熟人要東西一定更方便的心態的緒眠心中哀歎,連帶著眼角都有些不受控製的抽搐了兩下。
真煩。
她暗罵了一句,感覺有些頭疼,正說著準備伸手去揉一揉,結果忽然感受到了一陣溫涼。
是桑和正輕輕的為她摁揉太陽穴,他眼角微微挑起,臉色是蒼白的而眼尾是潮紅的,他一頭長發簡單梳著,馬車裏他隻穿著寬大的衣袍,就這麼依在緒眠身邊,即使那眼神再如何溫順也好像是帶小鉤子似的勾的人神魂顛倒忘乎所以,一隻成了人形的大狐狸——自從緒眠知道所有之後他就再也不掩飾這件事情了,反而像是使盡渾身解數要死死勾引住緒眠。
甚至會讓人疑心他是不是在恐懼緒眠會拋棄他。
這隻狐狸的確是火力全開,就是一邊的應不如見狀也忘了自己剛剛要說什麼,下意識的盯著對方,倒吸了一口冷氣——毫不意外的收獲了緒眠的一個眼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