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遠永遠!”
薄星熠並沒有等小姑娘給出回應,隻是低著頭絞著自己的手指,小聲而堅決地補充道。
雖然聲音很小,但還是被耳尖的某喵聽了去。
她握在手裏的筆頓了頓,扭頭看向坐在客廳沙發上的薄星熠,水潤清澈的圓眸眨了眨。
決定還是不要打擊男主大人僅有三歲的小心靈了叭。
畢竟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崽崽呀。
說的一些童言童語,也不必當真。
“崽呀,看電視的時候不要分心,不然就是對電視的不尊重。”白卷卷一本正經地轉移了話題,精致乖軟的小臉很是認真。
聞言,薄星熠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聽話得不得了。
“嗯!姐姐說得對,我要尊重電視!”
於是,接下來的時間裏,薄星熠沒有再繼續和白卷卷說話或者偷看她,而是抱起旁邊睡得正香的小土狗聚精會神地看著正前方的電視。
把白卷卷的話牢牢地記在心裏。
覺得自己專心看電視,姐姐一定會更喜歡自己的!
下午五點,薄家的管家伯伯準時來接薄星熠。
臨走前,薄星熠眼淚汪汪地和小姑娘道別。
“姐姐不要太想我,我在家好好表現,爭取下周還來找你玩!”他紅著眼圈一手抱著小土狗一手拽著白卷卷的衣角,吸了吸鼻子,明明傷心得不行,卻反過來安慰對方。
瞧著男主大人那可憐兮兮的模樣,白卷卷還真有了一種老母親的感覺。
她沒忍住,伸手像順毛一樣摸了摸薄星熠的頭頂,眼睛裏多了一絲與外表極其不符的慈愛。
“崽崽乖,回家要聽話哦。”
薄星熠用力地點點頭,在管家伯伯的連哄帶勸中,抱著小土狗一步三回頭地進了電梯。
看著電梯門緩緩合上,白卷卷這才從‘老母親’的角色中抽離出來。
還來不及感歎一下當媽的不容時,身後就響起了一道幽幽的男低音,語氣中聽上去隱隱約約還透著一抹酸溜溜的意味。
“小阿卷很喜歡摸別人的頭?”
冷不丁地,嚇得白卷卷一個激靈。
如果她現在是小雪球的話,那一定是被嚇得渾身的毛都炸了起來。
“……什,什麼?”
她驚魂未定地轉身看向罪魁禍首,眉心輕輕地擰成了一個小疙瘩,尋思著他是什麼時候開始站在這裏的?
罪魁禍首背靠著門板,雙手揣在休閑褲的口袋裏,直直地凝眸望著她,緋薄的唇微微翕動,微沉磁性又撩人的嗓音從喉嚨裏溢出來。
“我頭發比較軟,你要不要也摸/摸看?”
白卷卷:“……!”
這這這算不算赤果果的誘惑?
她望著那張每一個五官都無可挑剔的俊臉,圓溜溜的大眼睛眨巴了兩下,視線一點一點向上移,落在男人梳下來的劉海上。
走廊天花板上的聲控燈很亮,灑在男人的頭頂仿佛自帶了美顏柔光濾鏡一樣,每一根發絲都泛著柔柔的光澤。
……嗯,看上去好像確實很軟誒。
其實,小姑娘並不喜歡摸人家的頭,更不會隨便摸人家的頭,至於剛剛…那完全一時老母親心泛濫,真的把心智三歲的男主大人當成了小朋友看待而已。
但此時此刻,她瞧著自家鏟屎官的頭發,手心竟有些發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