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邪放下手裏的筷子,飯菜和以前一樣,並沒有什麼問題,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現在吃就如同嚼蠟似的,難以下咽。
在一旁站著的葉軒用胳膊捅了捅身旁的曲江吟,給了他一個眼神,挑了下眉。(我說的對吧,主子這是相思病犯了。)
曲江吟認同的輕微點頭。
葉軒甩給曲江吟一個看向厲邪的眼神。(那我們進行下一步計劃。)
曲江吟臉色有點為難,對葉軒皺了皺眉。(不行,我害怕。)
葉軒想了一下,對曲江吟輕微抬頜,然後眨了下眼睛。(這樣,你開頭,後麵我來。)
曲江吟沉思了一下,對葉軒閉眼點頭示意認同。(那好吧。)
然後曲江吟咽了口唾沫,輕輕的咳嗽了兩聲,成功的把厲邪的目光吸引了過來。
厲邪漫不經心的看向曲江吟的方向,眼裏充滿了陰鬱,問:“怎麼,你有話要說?”
曲江吟頓時冷汗淋淋,趕緊悄悄的用胳膊肘捅了捅葉軒。
葉軒立馬開始說:“主子可是心情不暢,食不下咽。”
“喔,你知道些什麼?”厲邪被勾起了興趣,翹起二郎腿,靠在椅子靠背上,白淨、修長的手指輕微交叉,胳膊搭在了椅子的扶手上,一副看戲的樣子。
剛才他可都注意到了葉軒和曲江吟眉來眼去的眼神交流,今天他們兩個都太異常了,他倒是要看看這兩個人做什麼妖子。
曲江吟看到厲邪這個姿勢頓時緊張起來,厲邪這個姿勢可不平常,但凡厲邪擺出這個姿勢都是被勾起興趣了,如果今天他們兩個說不出來個所以然,下場絕對很慘。
葉軒則毫不在意,像是心裏非常有把握,繼續道:“最近觀察到主子和平時不太一樣,所以專門查詢了一些資料,發現一種病和主子最近的行為很符合。”
厲邪問:“是上午曲江吟說的那種病?”
“正是。”葉軒直麵回答。
“說來看看。”厲邪抬起一隻手支起下頜,眼神泛著邪氣盯著葉軒,眼裏的意思格外明顯,說的不滿我意,就去訓練場待幾天吧。
葉軒繼續說道:“聽說初聞此病者都不以為然,剛開始隻是寢食不安、無精打采,漸漸的此病就會深入骨髓,病入膏肓膏肓、無藥可救。”
說到此處,葉軒停頓了一下,厲邪給了他個眼神,讓繼續說。
“此病正是相思病,古人有一句詩來形容:有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
“相思病,是對某一人產生愛慕之心,卻無法與朝思慕想的對象相見時,產生的極度思念,嚴重者深陷情感之中,整日別無他想,影響到日常的工作、生活,使人陷入一種類似於病態的狀況。”
瞬間厲邪淩厲的眼神,如實體化的冰刀般射向葉軒和曲江吟,葉軒身型不動聲色的輕微挪動,替曲江吟擋下。
厲邪冷‘嗬’一聲,冷著臉:“我記得我給你們說過,我不喜歡鳳月汐那個死丫頭,怎麼、當我的話是耳旁風麼!!!”
曲江吟渾身感受到刺骨的寒意,不自覺的抖動了一下。
葉軒不為所動,繼續道:“主子,我們並沒有說您喜歡鳳小姐,隻是覺得您最近的狀態和平時的狀態不對,很像相思病的狀態。”
“我和曲江吟也是擔心您,才說出來的。不曾想讓您誤會了,實在是我們的錯,沒有和您說清楚。”意思是我們隻是擔心您想念一個人生病了,沒有想到您是在思念鳳小姐。
曲江吟悄悄的對葉軒豎起大拇指,主子生氣是以為他們認為主子喜歡鳳小姐而生氣,而葉軒隻是說主子因想念一個人患了相思病,並沒有說主子是想念鳳小姐,才患得的相思病。
這樣主子這頓氣就不會撒在他們身上了。
厲邪頓時語塞,他們剛才確實沒有說他喜歡鳳月汐那個死丫頭,他突然不知道該把這頓氣發到哪裏。
場麵一度安靜,非常尷尬,站在一旁的廚師,非常佩服葉軒,默默的在心裏給葉軒點了個讚,不愧是厲少旁邊的文將,居然敢言辭犀利的反駁厲少。
厲邪細細思考了一下,才發現葉軒是在套路自己,但又沒有實際的證據,他也不好過分的指責。
厲邪刷的一下從座椅上站了起來,拿起筷子摔在了葉軒麵前的地上,象牙般的玉筷‘啪’的一下摔成了四半,甩手走往樓上。
餐廳裏三人聽到那‘啪’的一聲,身軀一震,好在厲邪已經走開了,廚師長舒一口氣,放鬆了。
曲江吟看向葉軒,問:“葉軒,你這個計劃可以成功麼?我怎麼看主子更加生氣了。”
葉軒沒有回曲江吟的話,先對廚師說:“李叔,你先去廚房忙吧,勞煩您晚些做一碗麵,我端給少爺。”
廚師對葉軒點點頭,溜回了廚房。
葉軒這才看向曲江吟:“已經見效了,主子不是已經說出來了,他在想鳳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