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地方,挺不錯的啊。”君破環視了一下這間豪華的包廂,一屁股坐在了柔軟適中的沙發上,嘴裏嘖嘖有聲,“這些年你們到底都幹了些什麼?看起來混的不賴嘛。”
“沒什麼,就是在一場黑勢力老大的遺產爭奪戰中扮演了一個不怎麼光彩的角色罷了......”順手把厚實的隔音門帶上,源瀨在君破對麵坐下,翹起的腿一晃一晃。“倒是你,到底幹什麼去了?我們多方打聽,就是沒有一點你的消息,預定的地方你也沒留下信息,還得我們差點以為你已經掛了呢,小蘭那家夥為你可是瘦了幾斤,嘿嘿。”
“......讓你們擔心了。”君破沉默了一下,輕聲問道,“小蘭現在怎麼樣?”
“呼......還行吧,不過現在應該是她修煉調節的時間,想見她的話最好等等。”源瀨挑了挑眉,“你還沒說你怎麼過來的呢,可別想敷衍過去。”
“切,又不是什麼不能說的事情,就怕說了你又不相信。”君破後仰,舒服地靠在沙發背上,簡要地把自身的狀況描述了一下,聽的源瀨咋舌不已。
“......那種情況你居然還活得下來......不過接著居然睡了那麼多年,你也真是......”源瀨兩手比劃了下,無奈實在是找不到什麼好的形容詞彙,不由得哀歎了一聲,“可憐我們這些以為你掛掉的人啊......”
“我不也是身不由己麼?算了,不說那些了,我先來履行我的承諾吧,看著你那樣子我就坐立不安啊。”君破一撐扶手站了起來,走到源瀨的麵前,表情漸漸嚴肅了起來。
“......”意識到君破說的意思,源瀨沉默了半響,不知道心底是什麼感覺,本以為隻能放棄的東西卻遇到了希望,但心中卻又害怕再次的失望......原本嘴上說的灑脫,但真說不在意,那肯定是騙人的,但就算是對人體有深入研究的大蛇丸都對他的左臂束手無策......就算對君破有著足夠的信任任其施為,但他並不認為這可以改變這件事的難度......
“你別想的太複雜,你的情況我基本上知道,我也有著相應的把握,你現在不過是需要做一個選擇而已。”君破右手按在源瀨的左肩上,輕聲說道,“你的身體有點特殊,所以隻能靠你本身的生命力重生出一隻手,這就代表著你得付出代價————一段時間。”
“壽命?”源瀨撇了撇嘴,滿眼都是藐視,“對我們這種人而言,失去力量就代表著壽命的短暫,付出一定生命來換取力量又不是第一次了,沒什麼好選擇的。不過......”源瀨聲音低了下來,“這個......大概要失去多久?”
“嘿嘿,”君破詭笑了下,收起了原來嚴肅的麵容,“也就個把月的樣子,是我就無所謂了,你看上去也沒老到這麼珍惜時間吧?就當每天多睡一點懶覺了囉。”
“切。”源瀨翻了個白眼,自覺和君破嚴肅地說話實在是浪費表情,徑直站了起來,“那還有什麼好猶豫的?隨便你吧,嗯?你不會就想在這裏進行吧?”
“放心,沒那麼麻煩的。”君破突然一伸手,在源瀨反應過來之前抓住了他的左臂,一抹暗紅的血炎已然從指間侵透而出!
憑空抹去袖管後,血紅的火焰瞬間就炸開了源瀨左臂那已經長在一起的斷口,一截畸形的血肉筋骨在猙獰的血炎下一個呼吸的時間都沒撐過,直接就焚化消失。
這仿佛從皮膚到骨髓都被萬刀頓挫淩遲的感覺居然沒能令源瀨朝創眨一下眼睛,不由得讓突然襲擊的君破遺憾了一番,然後將注意力完全集中到了源瀨的身體上......
酸、痛、麻、漲......
一滴冷汗沿著發梢垂落,不過一會兒,源瀨的全身都被汗液侵透,同時周身隱隱顫抖,就算以他的控製力都快要壓不住這直衝大腦的可怖痛覺,但他還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的左臂,生怕錯過了任何的細節......
說時遲那時快,隻見源瀨的左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重新生長起來,從肘部開始漸漸長出小臂的臂骨,然後隨著長出附著的肌肉筋膜......
血脈循環,神經係統,經脈骨肉......等到這些複雜到極致的人體各個係統完全融為一體,構建出一隻白皙的左手時,時間,才隻過去了十分鍾而已......
五指微微顫動,然後握拳、張開、握拳、張開......源瀨慢慢活動著新得的左手,心底還泛著一股莫名的空洞感覺......這就完了?
困擾著自己這麼多年的心病,導致自己實力下降一大截的問題......就這麼在十分鍾內被解決掉了?!
“嗬,保證和原版差不多,甚至比原來還要好上不少。”君破表麵上看不出勞累的痕跡,似乎他隻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側臉看著源瀨不斷嚐試活動的樣子笑道,“呐,如果你想要盡快適應的話,我這裏可有最好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