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感覺如何?”山地間直線奔馳躍進的君破回頭看了眼跟在後麵的白,開口問道。
“不行……”白的表情有點別扭,一會兒是急速奔行的凝神,一會兒又是一種自然的清冷,最後還是眉角一跨,有點低落地歎了口氣。
“嗬,給你說了沒那麼容易的。”君破搖了搖頭笑道,“那種狀態要的是心境,本身就是要無意識間才能不經意地進入,想著要進入的話就不算無意識了,何況還想在移動或者戰鬥的時候進入……那天你能下意識地引動自然力量反擊,總會留下一點感覺,偶爾隨心試試就行,慢慢來吧。”
“是。”話是這麼說,但屢次失敗的白看上去還是有點在意,估計是怕君破失望吧……
看著白這樣,君破也不好說什麼,這種事情別人可幫不上忙,隻能靠個人自己感悟。
兩人就這麼一起跟著君破的感應向前行進,遇山翻山遇水涉水,除了偶爾去弄點補給外,無論前麵是什麼困境都這麼一路走去,路上君破也慢慢教白如何利用自己的力量,這也算是一種修煉方式了。
一年前的白剛剛開始起步,君破那時還沒完全整合力量也沒法帶著個人高速行動,也隻能把她留下,而現在她底子已經有了,君破稍稍教給她一些移動技巧,不要多久她就完全能跟上沒有全力前進的君破,於是兩人就這麼開始走走停停地前進修煉,仿佛又回到了君破才撿到她的時候,那段時間也是這麼,仿佛隻兩個人在世界上,風餐露宿跋山涉水……或許在白眼中,這段時間是她最幸福快樂的日子了……
走出水之國邊境的時候,白終於完全學會領悟了君破關於移動方麵的經驗,剩下的也就是火候了,這隻能靠慢慢練,不過從這天,君破就要開始教她一些戰鬥的知識了……
現在的白隻有一身源自水無月一族血繼界限的精純冰元力,除開君破剛剛教授的移動技巧和從學校學到的一些理論外,論戰鬥力實在是不堪入目,這段時間如果按忍者的標準去發展修煉,以白的聰慧肯定小有成就,不會像現在這樣體、忍、幻一個能力都不會。
在一個避風的山窩中,君破和白站在熄滅的篝火旁邊,慢慢地交談著……
“雖然我一開始就將你意與元的‘鏈接’修改過,但我以為你達到這種狀態估計也要段時間,所以這之前我希望你全身心投入其中,而不是花費心力在別的方麵。”君破隨手選了一大塊堅硬的岩石拿著,手掌上泛起一絲血炎,血炎靈活無比地繞著岩石盤旋幾周,石屑紛飛間一個岩石質地的苦無就出現在君破手上。
手掌顛了顛,苦無靈活地在君破手指上翻轉跳動起來,甚至都發出了絲絲破風聲,然後被君破握住,對白說道,“就像投擲苦無,就算是忍者學校中能學到的,基礎的掌握、投擲、發力方式都有七八個版本,更不用提由此延伸開來的各種技巧。”
“我記得,木葉就有那麼一家專門在研究忍具,可見任何一個方麵就算投入一生都不一定能掌握,如果想達到這種隨心所欲的程度……”君破手指一動,石質的苦無就飛速射出,在一側山壁上詭異地彈射數次後嘣的一聲撞碎,飛射的碎片將幾隻逃散的昆蟲逐個撕碎,“就得不斷投入精力去鑽研練習投擲的技巧,最後才有可能達到不需要計算判斷就能在任何情況下隨心投擲的狀態,但沒有研究過投擲苦無的我,卻仍舊可以在任何情況下臨時創造出最合適的投法,因為我知道自己的狀態,知道自己的極限,知道自己從內心到身體的每一絲變化,整個人成一整體,自然就能隨著心意對任何遇到的情況做出適當的反應,而你現在也接近了這個階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