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置著假山池塘的庭院旁邊,一大一小兩個人影在木質的地板上相對而坐,雖然敞開的屋門外盡是清新自然的氣息,但房中的氣氛卻異常的壓抑而凝重...
兩雙純白的眼眸對視良久,那位大人緩緩點了點頭開口道:“寧次,這次你做的很好。”
頓了一頓,他帶著欣慰的目光看著身前自己的兒子,然後繼續說道:“那個人...雖然說不上是喜怒無常,但他‘血狂’的外號也並非是空穴來風,這次居然偽裝成考生參合中忍考試,那就一定有所圖謀,貿然接觸他會發生什麼情況誰也無法保證。”
日向寧次應了一聲,然後帶著一絲好奇看著自己的父親——日向一族族長的弟弟‘日向日差’,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向來穩重的父親露出這麼一副凝重而焦躁的表情。
半響後,似乎是平複了胸中翻滾的情緒,日差一邊思索一邊說道:“寧次,這件事你還不知道,之前火影大人已經發布了召集令,我大哥日足和村子裏很多的忍者都已經前往死亡森林的中央高塔了。”
寧次心中一驚,那裏是他們進行中忍第二場考試和第三場考試預選賽的地方啊,忽然聚集那麼多忍者,難道和他們的中忍考試有什麼關係?
“關於那個人的事情,現在暫時先放下,火影大人召集大家恐怕不會是什麼簡單的事情,還是等到大哥回來,弄清楚狀況後再小心行動吧。”
“是。”
“那就這樣吧,寧次,你先回去吧,記得別在他們麵前表露出什麼東西來。”
“嗯。”
“對了,”看著寧次走到門口,日差忽然又叫住了他,想了想後問道:“除了八雲那丫頭外,那人的小隊裏麵還有一個是完全不清楚來曆的是吧?”
寧次有點奇怪父親的問題,但還是老實地回答道:“沒錯,她的實力很強,名字叫做‘白’。”
“明白了...”日差點了點頭,就示意寧次可以離開了。
待到寧次走遠後,日差站了起來,心中邊考慮著各種情況一邊慢慢走著...發動咒印後仍舊活著並保留能力的日向楠蘭...她的消息對於積怨日深的日向宗家與分家來說,可是一柄鋒利無比的雙刃劍呐...
日差暗歎了一聲,分家如果真的掙脫了咒印的束縛,在長久的壓抑積怨下會做出什麼事來實在無法保證,這對日向一族的生存延續來說是一個重大的挑戰...但他身為分家的一份子,親身感受著分家一直以來那種不甘,又怎麼能放過解除咒印的機會?
無論如何,總得試一試的...
......
木葉,醫療中心,某個瀕危病人治療室。
李洛克此時已經沒有了比賽場上那種驚人的姿態,他靜靜地躺在刻滿奇異符文的艙室內,泡在一種詭異的液體中,渾身還插滿了各種各樣的管子,任何人一眼看去,腦袋裏冒出的念頭都會是“這人快死了吧?”
偌大的房間內,卻沒有忙碌的醫療人員,隻有一個穿著墨綠色緊身衣與上忍馬甲的忍者站在承載著李洛克身體的儀器旁邊,那向來被剛毅充斥著的臉龐此刻也透露出一絲擔憂,他看著那靜靜躺著沒有絲毫動靜的愛徒,心底滿是一種複雜的感覺...
“哢。”
房門被輕輕推開,一頭銀發的卡卡西步入房間,看著雕塑般站在小李旁邊的阿凱歎了口氣,緩步上前與他並肩站在一起,打量了下躺著的小李,就將目光轉向沉默的阿凱歎道:“小李的情況我已經聽說了。”
阿凱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