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邢夫人心中對王夫人多麼的羨慕、嫉妒,但是到底改變不了她如今是方方麵麵都比不上王夫人的,而王夫人因著賈瑀處處幫襯著她,早就不將邢夫人看在眼裏了,現如今在她眼裏什麼都比不上她的兩個兒子。

又說了一會話,賈母就道乏了,讓邢夫人和王夫人都散了去,她又囑咐了鴛鴦,明天要記得開她的‘私’庫將銀票給邢夫人送了去。至於王夫人那裏,回去之後,就從公中的賬上將給迎丫頭預備嫁妝的銀子準備了出來。

至於這些銀子能置辦些什麼東西,邢夫人又會不會從這些錢裏麵貪墨,那就不是王夫人考慮的事情了。反正今兒老太太將姑娘們的嫁妝銀子定下來的事情,想必明兒就會在府中傳開了。

到時候,邢夫人給迎‘春’預備下的嫁妝好了壞了,多了少了,與她是全沒關係的,畢竟王夫人隻要將銀票給夠了數,其他的是全沒打算‘插’手的。

至於探‘春’的親事,現在八字還沒一撇呢,這提親的人還沒上‘門’呢。但是想來老太太說得也對,這三個姑娘中,除了惜‘春’還嫌年紀小,身量不足,這迎‘春’和探‘春’是不差幾歲的。而這迎‘春’和探‘春’雖然同是庶‘女’,但是以如今這清靜看來,他們二房的‘女’兒顯然要比大房的金貴得多。

更何況,不說別的,隻說姑娘們本人,這探丫頭也要比那迎丫頭生得出彩多了。更何況以探丫頭的‘性’子和才幹,即便是嫁到了大家去,也絕對是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的一把好手,管家理事更是不在話下。無論在哪方哪麵都要強上迎丫頭一頭不止,這迎丫頭能得靖國侯府這樣的人家青眼,實在是可遇而不可求。

想著,王夫人也讓‘玉’釧兒拿了鑰匙將她的百寶閣打開。打開那‘床’上設著的小櫃子,在最底下的小‘抽’屜裏拿出一個扁方鑲嵌著寶石的盒子,王夫人拿著帕子拂了一下,這才接了‘玉’釧兒另外遞過來的一把更為小巧‘精’致的鑰匙。

打開這紫檀木做的盒子,上麵是幾件極為‘精’致奢華的首飾,想來能小心的收在這裏,必然是王夫人極為珍愛舍不得戴的。在首飾下麵就是一遝厚厚的銀票,竟然每一張都是五千兩的麵額,這一遝子銀票下來有幾十萬兩不止。

王夫人的注意力卻沒太在這些銀票上,畢竟她身處內宅,雖然也有些用度,但是到底有限。如今這些銀票對於她來說也隻是個數字罷了,更何況有賈瑀在,哪怕是他一文錢都沒有,賈瑀也不可能讓她餓著。

將那遝銀票翻開,王夫人拿出十來張地契,這些裏麵有她當年出嫁時候王家給她的陪嫁莊子和鋪子,更有後來賈瑀送給她的。雖然那時候王夫人將其中的商鋪的地契都給了賈瑀,但是後來賈瑀也都拿回來讓她保管了。

隻是接管了那些鋪子的管理權,更是將那些鋪子的生意打理的蒸蒸日上,而賈瑀送給王夫人的鋪子更是他的產業中最賺錢的,每年年節的時候,賈瑀都會將一年的紅利給她送回來。這些時候的積攢,竟然讓王夫人的手裏握著不少的銀子。

現在王夫人一張張的過著手裏的地契,從中選出一家收益十分不錯的鋪子,另外一個收成中上的莊子,更是拿了一萬五千兩銀票出來。

在王夫人看來,賈母給探‘春’貼了多少銀子不要緊,那邢夫人給迎‘春’拿多少銀子更不在她的眼中,現在她隻是拿著探‘春’當自己的親身‘女’兒看,更何況現在的王夫人並不缺這些黃白俗物,自然對於探‘春’的嫁妝十分的大方。

王夫人想著,到時候再給探‘春’買上幾個莊子、鋪子的做陪嫁,哪怕生意和收成一般,有著她給的這莊子、鋪子每年也必然沒什麼問題的。

王夫人讓鴛鴦另外拿了個匣子,將這地契和銀票並上從公中支出來的探‘春’的嫁妝銀子裝在了一起,另拿了個‘精’致的小鎖頭好好的鎖上,這才與她自己的那個鑲嵌著寶石的匣子一起再度鎖在了百寶閣裏。

‘玉’釧兒自從金釧兒走後,因著王夫人對著金釧兒的一分愧疚,在王夫人的麵前也越發得臉。‘玉’釧兒本就是個七巧玲瓏心,因此也越發受到王夫人的信任,現如今更是已經幫著王夫人管著她的‘私’庫,即便是鑰匙都是由她親自保管的。

雖然這匣子並不常開,但是金釧兒還是知道那裏麵究竟價值幾何的,隻是她沒想到在三小姐的婚事上,王夫人竟然能夠這麼大方。再怎麼說這賈探‘春’也是個姨娘的‘女’兒,王夫人能夠不克扣她的嫁妝,還能給添上這麼多,真真是不容易。

因此,‘玉’釧兒對於王夫人是越發的敬重了,她一直都覺得能夠讓金釧兒沉冤得雪多虧了瑀三爺,而王夫人也一直對她們姐妹倆極好,從小到大的跟在太太身邊,竟是從來沒對她們伸過一指頭,就是說當‘女’兒養也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