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了?”此時的賈瑀站在水沐的身邊,聽著帳篷外麵人聲雜‘亂’,火光四起,不斷的響起慘叫聲和驚叫聲,而影一正壓著一個跪在地上披頭散發的男人站在王帳中央。百度:本書
“是的,主子。”影一點頭,手上的勁道卻是一點都沒放鬆,將那個仍然在掙紮的男人狠狠的壓了下去。
男人的側臉因著影一的力道貼到了地麵上,此時才發現這個男人不是忠順親王又是誰?
賈瑀看著一身狼狽的忠順親王,眼底冰冷,沒有一絲憐憫。對於這個狼子野心的王爺,賈瑀對他一直沒有一丁點好感,不說因著這個人給賈家帶來的莫大的危機,就是他對於水沐的不臣之心也讓賈瑀想‘弄’死他一百次了。
“嗬嗬,水沐啊水沐,我終究是輸了。”忠順努力的抬起頭來,帶著怨毒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水沐。
水沐居高臨下的看著忠順,眼中沒有一絲一毫的情緒,在他看來,忠順走到今天的地步完全是他咎由自取。水沐不是沒有給他機會,隻是他自己一直都看不破,更是抓不住水沐給的機會,而他的妄想終究帶著他走向了絕路。
話說回來,忠順不知道這是水沐的陷阱嗎?就算是不知道,但是也不會是毫無考慮的,隻是兩個人都默認了在這一次一決雌雄,成者為王敗者為寇。既然他忠順落到了如今的地步,那麼作為階下囚的他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水沐,你知道我有多恨你?為什麼你的生母是皇後,你雖然不得寵,但卻是這個國家最名正言順的繼承人,就因為你挑了個好肚子嗎?即便你不去爭不去搶,這個國家最尊崇的地位,我們兄弟掙破了頭的椅子依舊是你的。水沐,我從來不恨那些爭皇位的兄弟,我最恨的一直都是從來沒爭過的你。”此時的忠順似乎解開了渾身的枷鎖,倒是不再如同從前一般‘陰’鬱,看起來倒是亮堂了不少。
本來還沒什麼情緒的水沐聽到忠順的話,嘴角‘露’出一絲苦笑,他不爭嗎?怎麼可能,若是他不爭,他怎麼可能還活著站在這裏,若是他不爭,那皇位最後又怎麼可能落在他手裏。
不爭不搶,在這個皇宮怎麼可能活得下去。隻是水沐的爭和搶都落在了兄弟們看不見的地方,也讓他付出了更多的代價。
水沐和忠順都注視著彼此,沒有再說一句話,直到水沐轉身對著影一揮了揮手,影一就帶著忠順親王走出了帳篷。
水沐的帳篷外人聲漸漸歇了,火光也漸漸黯淡了,直到一隊隊負責的頭領前來回報,此次由忠順王挑起的叛‘亂’終於宣告尾聲。
而在這次叛‘亂’之中,損失了位高權重的股肱重臣三名,三品官員六名,而最讓人扼腕的是:水沐最寵愛的賢德妃在這場叛‘亂’之中,被賊寇誤傷,在禦醫的緊急救治之下,最終還是香消‘玉’殞了。
當萬籟俱靜之時,黑夜再次恢複了平靜,帳外隻有巡邏的士兵偶爾的腳步聲,賈瑀靜靜的抱著水沐,兩個人躺在‘床’上一言不發的看著帳篷頂。
賈瑀和水沐借著忠順的這次叛‘亂’,將那些早就被腐蝕了的蛀蟲一網打盡,至於還剩下的那些小嘍囉們,隨便安上個造反的罪名就是了。反正忠順鬧出來的這次事情,絕對會席卷朝堂,那麼水沐也不介意再推上一把。
清理了這一批人之後,水沐的朝堂之上明顯的清明了許多,而借著此次的事件,水沐將不少年輕有為的官員提了上來,給這個國家注入了很多新鮮的血液。若是繼續猶如從前一般,這個猶如不如暮年的國家必將一步步的衰落下去,如今有著這樣的新鮮血液,隻帶他們帶動國家產出新血,這個國家也算是有了一片坦途。
水沐為了自己的繼承人已經坐到了他能做到的最好的,隻待這些皇子之中有一個能夠證明他自己,得到水沐的認可,那麼他就將會是這個國家最尊崇的人。
而賈瑀和水沐還在獵場這邊清理忠順親王殘存的勢力的時候,賈府之中卻已經炸開了鍋,不是因為別的,正式因為賈瑀的雙生哥哥——賈寶‘玉’。
他,失蹤了。
一開始眾人都不敢肯定寶‘玉’失蹤了,隻想著說不定又是沒打招呼去哪裏玩了,這才一時沒了蹤影。
直到寶‘玉’身邊的貼身小廝茗煙連滾帶爬的跑了回來,一邊往府裏跑一邊哭著喊道:“二爺在城外被人擄走了!快來人救救二爺,二爺在城外被人擄走了。”
茗煙這麼一路哭喊著,一路的瘋跑,腳下一時不慎就絆了一腳,將自己絆得在地上滾了好幾滾,渾然顧不上擦破的手掌心,蹭‘花’的臉頰,隻管哭喊著往老太太院裏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