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龍坐到矮椅子上,麵無表情的說:“我又不是他爹,別人都慣著他,那是別人的事情,我不慣著。”
羊武嬋苦笑著問:“然後呢?”
大佬兒鎮南天能親自給唐龍打電話,足見這位薛公子的重要,當時停手,事情也就過去。問題是,草他娘的,他薛公子的麵子就是麵子,魚頭村的麵子就不叫麵子?
“草塔媽!”唐龍輕聲吐了三個字。
羊武嬋和芍小藥等人都一呆,好半響才回過神來,苦笑著說:“不至於吧?”
唐龍平淡說道:“把我兄弟的臉往地上踩,主動找上門來給我下馬威,這還不至於?慣的不知道姓什麼了。”
“他母親能輕易動嗎?”芍小藥無奈說。
“別人不能,我不在乎!”唐龍道。
芍小藥皺了下眉頭,說:“你是可以不在乎,但是魚頭村的村民呢?魚頭村公司呢?羊武嬋和小麒麟呢,你身邊的朋友,女人,夥伴們呢?換句話說,你不在乎,但是她,他,還有我們,都挺在乎的!”
說話的時候,手指朝小院裏的眾人指了指。
唐龍皺了下眉頭,臉色凝聚,抬頭望著芍小藥,道:“誰叫你來的?”
芍小藥稍微呆了下,然後吐了吐舌頭,老老實實的說道:“上麵領導讓我過來勸勸你,這事情到此為止吧!”
噗!
唐龍忍不住氣樂了,反問道:“勸我有個屁用啊,我叫他來魚頭村的?我叫他打我兄弟的?我叫他過來跟我裝逼的?”
芍小藥一臉無辜的表情,說:“現在事情不是已經發生了嗎,再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呢,你不是也把他給打了嗎!”
唐龍搖頭道:“這能一樣嗎?他是薛公子,我打了他,這事情能算完嗎?魚頭村裏都是普通人,我有朋友 ,女人,兒子,今天這事情能過去嗎?”
“能!”芍小藥道。
唐龍盯著她,好一會兒才搖頭:“你說能有毛用,讓穆飲香親自告訴我能,那這事情我就當過去了,但有個前提,她這個寶貝兒子,要是再敢來招惹我,那就別怪我。”
芍小藥想了想,無奈道:“這事情,我得問問才給你答複!”
說完轉身去打電話。
羊武嬋苦笑著道:“誰都知道他,這些年也挺有分寸啊,這事情咱們盡量壓下來,別鬧騰了。”末了,又補充了一句:“就算不看在我的份上,也算看在兒子的份上!”
唐龍麵無表情的坐在那裏,沒有吭聲。
因為今天這事情,是不是真像表麵上看見的那麼簡單,他也說不好。唉,有些時候,你不招惹別人,但是別人未必會放過去。
樹欲靜而風不止!
江湖,
從來就沒有幹涸過。
任盈盈好奇的問:“武嬋姐,那個薛公子他母親是什麼人呀?”
羊武嬋看著任盈盈,苦笑著說:“一個不能輕易招惹的女人。”
“為什麼不能輕易招惹呀?”任盈盈不解的說。
羊武嬋搖了搖頭,並沒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