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孝剛和其他幾位高參也紛紛附和,希望蕭益民給大家解釋一下其中的奧妙。
蕭益民隻好坐下來,原原本本地告訴大家:
“其實這個問題已經遠遠超出了正常的商業規則,根本就不是兩國政斧間的正常合作原則,完全是曰本方麵一個堅持不懈的政治陰謀諸位想想,為什麼英、美、德、法、意等國從來沒有這麼做?為何歐美各國向我國政斧貸款,都會把關稅、鐵路修築和沿途礦產開采權作抵押,而且從來就沒有重複抵押一說?偏偏曰本人這麼做了,諸位難道還不醒悟?”
看到大家依然是一臉迷惑,蕭益民隻好繼續解說:
“首先,曰本人根本不怕我們的政斧賴賬,估計他們還希望我們的政斧賴賬呢,這樣一來,他們就能以討債人的主動地位,向我們的政斧施加巨大壓力,比如東北的張大胡子張作霖,幾年來從曰本人手裏借貸上千萬,結果張作霖完成了雄霸東北的偉業,曰本人也獲得了東北的兩條鐵路築路權,鐵路兩旁的四個大型鐵礦和煤礦全成了曰本人的私有財產,每一天都有成百上千噸優質煤和高品位鐵礦運到曰本。”
眾人恍然大悟,接著紛紛罵起來。
蕭益民敲敲桌麵,讓大家安靜:“聽我繼續說下去再罵也不遲,大家想想,為什麼我們剛剛宣布收購漢冶萍,曰本人就給我們來這麼一手?這是因為大冶礦區每月都會以最低的價格,向曰本人提供十五萬噸優質鐵礦砂,十年來,大冶的鐵礦就是曰本著名的八幡製鐵這個鋼鐵企業的主要原料地,我敢說隻要大冶停止向曰本人提供鐵礦砂,曰本人引以為豪的八幡製鐵就得停產,這就是為什麼我們宣布收購漢冶萍的消息之後,曰本人急得上躥下跳的主要原因。”
徐孝剛恍然大悟:“明白了……東洋鬼子是通過段芝泉和燕京中央政斧來壓我們啊!不但不願意讓我們收購漢冶萍,還想通過巨額貸款,徹底讓我們的巨大投資打水漂。”
“何止於此?因為我們的原因,大冶鐵礦從上月初到現在都在停產中,這個時候曰本人能不著急嗎?要是他們那個什麼八幡製鐵的冶煉爐沒了原料,造成的損失無疑是非常巨大的,所以曰本人才會通過這種方式,對我們發出巨大挑戰,這一挑戰不僅僅是漢冶萍,相信會迅速蔓延到其他領域。”
鄭長澤說出自己的看法,立刻獲得大家的讚同。
蕭益民非常高興:“長澤,長進了,很好!諸位,正像長澤所說的一樣,曰本人對我們發起全方位反擊了。不知大家是否留意最近的新聞,曰本政斧的民間代表、也是曰本最大的黑幫頭子頭山滿前天來到上海,他與老朋友孫中山派去的代表連續舉行兩天的會談,並於昨天下午在上海大華飯店舉行新聞發布會,宣布曰本的三井商社與廣東的東華礦業公司達成貸款協議,貸款額高達兩百五十萬曰元。
“諸位,這個東華礦業此前可是從來沒聽說過的,我昨晚特意讓人查了一下,發現這個礦業公司是廣州一個剛剛注冊的公司,名下連一座礦山都沒有,也從來沒做過礦產生意,這意味著什麼?嗯!?”
“這麼說起來,曰本人是在給革命黨貸款啊!”
徐孝剛無比懊悔地說道:“小曰本果然是亡我之心不死,北邊由曰本政斧以我們的漢冶萍為抵押,向段芝泉貸款一千萬曰元用於戰爭,在南邊又以曰本民間的名義,向南方革命黨貸款兩百五十萬元,用來北伐。
“由此看來,這小曰本和司令曆來所說的完全一樣,最終目的便是攪亂我國政局,使得我們無法和平統一,在時機成熟時直接對我們發起侵略戰爭,為此他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嘖嘖……我在曰本那幾年,怎麼就不多了解點這方麵的事情呢?”
蕭益民笑道:“就算了解也沒用,我們中國太亂了,滿清一倒,沒有一個強有力的政治集團接過領導權,使得全國瞬間回到戰亂和割據狀態,諸位不妨回憶一下我們四川幾年來走過的路程,就會知道怎麼回事了。
“目前,我們需要做的是,如何應對曰本人的挑戰?如何利用南北之間的戰爭獲取最大的利益?隻有我們迅速壯大起來,成為能夠決定中國前途的一個強大勢力,才能抵製所有的賣國行為。”
包季卿笑道:“你花了七八百萬收購漢冶萍近半股份,不就是想對付曰本人嗎?如今曰本人和南北兩方都拉上來關係,下一步肯定會在政治輿論上對付你,說不定你很快也成為賣國賊的。”
蕭益民一愣,隨即痛苦地搖搖頭,眾人哄然大笑,蕭益民卻從大家的笑聲中站起來,走到地圖前查看片刻,最後指著大冶地區提出自己的一個獨特想法。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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