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秉先眼中驚喜之色一閃即逝,內心掙紮很久,才咬著牙重重點頭:“我們一起來!我相信一鳴一定會幫助我們的,哪怕我求他幫我在四川再征召一個旅,他也會毫不猶豫地幫忙,隻是……”
“覺得不好意思?子承,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何況一鳴早已把你當成他的大哥,就連我這個外人也和他成了好朋友,受到他很多照顧和啟發既然我們已經虧欠他很多了,再虧欠一次又會如何?
“按照目前的形勢看,我們革命黨內部的分裂恐怕無法避免,先生已經在重新考慮與四川和湖南的關係,考慮如何建立起相互合作,說不定我們和一鳴很快就能走到同一個戰壕裏。所以,我們必須盡快恢複元氣,重新樹立起信心!
“否則的話,我們很可能跟不上形勢的變化,再一次淪為傾軋的對象,如今能幫助我們的,也隻有一鳴了,以他的為人和睿智,相信他能理解和支持我們。”蔣介石耐心地說出自己的意見。
劉秉先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好吧!探望受傷的弟兄之後,我們一起去發電報,老子就不信地頭蛇們還能把我們怎麼樣。”
蔣介石暗暗舒了口氣,與重新振作起來的劉秉先一起走向營房。
當天晚上,陪同譚延闓一行共進晚宴的蕭益民接到了劉秉先和蔣介石的聯名電報,蕭益民向轉來電報的包季卿點點頭,繼續和譚延闓等人舉杯暢談,直到晚宴結束返回家裏,才急匆匆地與包季卿商議。
包季卿聽完蕭益民的分析,沉吟片刻,笑著問道:“如果沒什麼好處,你就不會給劉子承寄錢?”
蕭益民搖搖頭:“怎麼會呢,不管有沒有好處,他都是我二哥,既然求到我名下,我就得支持他,何況還有介石兄的殷切期望。”
包季卿“嗯”了一聲:
“如此看來,廣州的孫中山和國民黨肯定出了大問題,如果參謀部分析不錯的話,孫中山不但指揮不動彙集在廣東各地的軍隊,很可能已經失去廣東地方軍閥的支持,否則劉子承絕不可能落到今天這個境地。
“一鳴,既然你早已有了計劃,而且這兩年一直在不動聲色地推動你的計劃,就堅持不懈地做下去吧,至於最後的結果如何我不敢說,至少能夠在革命黨中獲得劉子承和蔣介石的支持。”
蕭益民滿意地點點頭:
“我們四川與湖南之間搞好了關係,進一步的合作也已經敲定,加上譚延闓這個落魄的雄才,相信我們很快就能在湖南獲得我們需要的利益支持,從而為我們步步東進打下堅實的基礎。如果在這期間,我那二哥和蔣介石領導的軍隊能在廣州發揮一定作用,那麼我們怎麼支持他都值得。”
“這話不錯,但關鍵還是譚延闓這方麵,湖南局勢很快就會因為我們和譚延闓之間的合作發生變化,說不定到時候我們還要出兵幫助譚延闓消滅異己,幫助他建立起一支強大的湘軍,這就無法避免與國民黨發生關係,特別是國民黨寄予厚望的程頌雲,你這位老朋友肯定會和我們有一番討價還價,要是劉子承和蔣介石能在孫中山耳邊說幾句話,事情也許更好辦一些。”
包季卿想得更遠,停頓片刻,又問道:“你打算怎麼支持劉子承他們?”
蕭益民想了想:“給錢吧,讓蕭振從上海趕往廣州,帶去彙豐銀行的五十萬現金支票,見麵之後再問我二哥和蔣介石還有什麼需要,如果需要在廣州購買武器彈藥,蕭振也能通過英美兩國的洋行幫些忙。
“從他們目前麵臨的實際困難看,死傷一半的警衛旅肯定要征兵,武器裝備、軍裝軍鞋和軍餉什麼的都要花錢,五十萬估計還不怎麼夠用。”
包季卿笑著問道:“你真的要把劉子承這支部隊掌握在手裏?恐怕不太容易吧?”
“是不容易,可不去做就更不行了,不管怎麼說,隻要這支部隊牢牢釘在廣州,我們就能通過這支部隊做很多事情,為我們最終目的做好準備,這可是花上一兩百萬都買不到的,哪怕再多花點錢我也願意我甚至想問問我那二哥,是否需要我幫他招兵?如果他願意,我就再送他一個旅,總比我們自己派出一支部隊深入廣東效果更好吧?哈哈!”蕭益民對自己的計策頗為得意。
包季卿權衡片刻:“如果你真有這麼大的信心,不如做得更好一些,我覺得應該這樣……”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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