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春風得意的時候,健康的老父老母突然雙雙猝死,接著妻子意外墜河而死,好好地一個家隻剩下孤零零的樊春林和三個最大十二歲、最小六歲的孩子,強忍痛苦的樊春林不得已,請調成都府,寧願做個低三下四的仵作,也要把幾個孩子好好養大,此後他用了三年時間暗中調查,巧妙地將報複他的凶手、西郊李大財主全家滅門,終於報了深仇大恨,李大財主一家的滅門案至今仍居成都府十大懸案之首。
四川省建立新警察製度後,重視人才的周善培發現樊春林是個人才,一手把他調到全城最重要的警察分局南正局,樊春林由此成了四川省第一批便衣警探中的一員,生活條件得到較大改善,但因年紀已大,又沒有接受過新式正規警察教育,特別是他從不冤枉一個人的正直性格,為任意敲詐勒索的長官所不喜,直到現在還是普普通通的低級警員。
蕭溢茗傷好之後就找到樊春林致謝,正巧樊春林的唯一女兒準備出嫁,樊春林因一時借不到錢籌備嫁妝發愁,蕭溢茗二話不說扔下一百元銀票,按住樊春林的手說是借給你的,終於讓樊春林的寶貝女人風風光光嫁出門,豐厚的嫁妝和大排場羨慕死了街坊鄰居。
緊接著,蕭溢茗把樊春林、兩個擺小攤的兒子一起招進車行,兩位初通文墨的兄弟非常珍惜機會,勤勤懇懇上進好學,大兒子如今已是華西公司總賬房屈老先生的弟子,二兒子成了羅老四的得力助手,協助羅老四掌管越來越大的華西公司。本月初,樊春林一家搬離了擁擠不堪的城南紅照壁街,住進城北華西公司高層管理人員自己修建的小四合院,知恩圖報,樸實善良的樊家人,就這樣將自己的命運和蕭溢茗緊緊綁在一起。
入夜,操場邊上兩排教室周圍,七十餘名生龍活虎的漢子還在演練包抄破門的抓捕戰術,相隔百餘米的教官會議室裏仍舊燈火明亮。
夜晚十點剛過,樊綱恭恭敬敬將豐厚的酬金雙手送給兩位辛苦了一天的老先生,再把兩位老先生送上早已準備的人力車,然後一陣小跑來到指導訓練的蕭溢茗身邊:
“小哥,兩位老先生年紀已大,我不好意思再留他們,隻好重謝後送他們回家,估計兩位老先生不會泄密。老樊叔帶人和車行的十幾個弟兄已經踩好點,半小時前回來了,總共發現四個窩點,一個在東大街李家祠堂,一個在東郊廢棄的華岩寺,一個在天燈街軍營旁邊的醬園子,最大的老巢是文殊院下院,就是山門外的寺院經文印刷局和居士客房,目前尚未查清亂黨人數,初步估計在十五人以上,因為那裏是所有傳單的印刷地點。”
蕭溢茗大喜:“這麼說,亂黨主要老巢真的在文殊院自設的經文印刷局裏麵?”
“是,傍晚我就告訴你了,按照你的意見,老樊叔又親自去了一趟,取來最新出售的幾本經文對照,再次證實與亂黨傳單上的字體完全相同,有十幾個字具有明顯相同的特征,其中因‘之’磨損引起的印刷缺墨點最明顯,所以那裏是傳單的出處已無懷疑。”麻剛詳細說出偵查印證結論。
蕭溢茗立即轉向留下來的行動負責人瑞永:“瑞兄,馬上將所有兄弟分成四小隊,其中一個小隊需要三十五人,選腿腳就靈活配合最熟練的幾個小組進這隊,休息半小時後,接著展開一個小時翻牆破門訓練,然後休息吃東西,養精蓄銳等候行動命令。這一排教室和辦公室不要心疼,一切以實戰為要求,該撞就撞,該踹就踹,回頭我再讓人修。”
瑞永咧著嘴笑:“沒問題,包你滿意。”
蕭溢茗拉上樊綱,回到會議室立即與老樊和幾位便衣警察一起,畫出幾個行動目標的粗略草圖,緊張製定抓捕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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