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我在秀水聽說過金掌櫃,為人和善實在,是十裏八街的富戶。沒想到十來年過去,金掌櫃都成了秀水的首富。”女子柔聲道。
金多喜略微好奇:“姑娘你十多年前就聽說過我?”
小侯爺牽住女子的手,“她幼時在秀水長大。”
金多喜雲裏霧裏點點頭。
女子臉上漾著動人的微笑:“小女名為流鶯,這次回秀水也是小侯爺想滿足小女兒時的一個心願,恰好劉掌櫃言談間提到過你,這才約你過來相見。”
金多喜聽話聽音:“二位可是需要草民幫忙做些什麼?”
小侯爺示意金多喜和劉掌櫃都入座,並給他們倒了酒,“流鶯是我捧在心尖上的人,我本想娶她過門,奈何她身世低微,每每提及家父都會大發雷霆。無奈之下,隻好先讓流鶯重回故土,給她置辦好營生,以待來日。”
金多喜這麼多年摸爬滾打過來也是見識過不少事情的,小侯爺說的這套他熟。
不就是救風塵嘛!
他知道不少紈絝子弟鍾情於妓子,但又怕迎娶進門會令人貽笑大方敗了名聲,便將妓子贖身安置成外室,在外麵久渡春光。
沒想到小侯爺也好這口。
怪不得他要銷聲斂跡偷跑來秀水。
知道這個秘密後,金多喜下意識覺得他和小侯爺的距離親切不少,並不假思索地答應了小侯爺請他幫流鶯在秀水籌建酒樓的要求。
能給小侯爺的情人幫上忙,肯定少不了他的好處。
劉掌櫃喜笑顏開,拍手讓店小二上了他在飯莊點好的菜,並將那道最絕的燜爐烤鴨推到小侯爺的麵前。
酒過三巡,金多喜和劉掌櫃酒意上頭,都和小侯爺無所顧忌地攀談起來,成家立業都說了個遍。
小侯爺微醺,也回憶他幼時在皇宮裏做的那些頑皮事,好在皇上溺愛他,從未責罰他。
金多喜越聽越是從心底驚訝小侯爺在宮中竟是如此受寵,聊得火熱之際,流鶯也在席間說了不少話。
大多是小侯爺為她一擲千金的豪舉,還欽慕地提及小侯爺允諾她以後京城裏的達官顯貴也會來她的酒樓捧場。
金多喜完全沉浸在憧憬與喜悅中,似乎有一條金子鋪就的康莊大道擺在他麵前。
若是真結交那麼多貴人,那金家的生意可就會如日中天,娘子也能省些心力。
小侯爺又給金多喜斟了杯酒,“要給流鶯開酒樓,還有個難處。”
“什麼難處?”金多喜殷勤問道。
小侯爺眼眸微垂,“我的錢財被家中管控極嚴,身上也並無多少銀票,隻得向金掌櫃你借上一些才能開工。我先給你立個借據,帶我回京從家中尋個理由拿出銀票後再加三分利還給你。還有,我對土木工程不甚了解,動工後也需要金掌櫃幫我籌謀一二。”
“借多少?”
“一千萬兩。”
小侯爺答得很果斷,就像是一千萬兩在他眼中僅僅是一個數字般,而不是一筆驚人的巨款。
金多喜笑容一滯,一千萬兩,實在是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