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是三個月前,池綏馬不停蹄地喊來了家庭醫生,檢查完畢,體征正常,沒有分化。
今晚就是第三次了。
“明天去醫院?”戚隨亦又道。
“下午放學了去唄。”池矜獻感覺腳丫子有點涼,低頭一看原來沒穿鞋。剛才自己情書被念的深仇大恨又來了,他瞪了戚隨亦一眼,跑去穿鞋,說道:“經過兩次‘狼來了’的故事後,我覺得肯定又沒什麼,因為我沒感覺到任何不舒服。”
戚隨亦也覺得是,他嗯了一聲。
屋子裏的暖關燈好像會柔和人的眉眼,包括記憶裏的情書。情書的紙張、信封都帶著昭然若揭地明示與曖昧,但戚隨亦腦子裏隻有那開頭就異常大膽且直白的詞彙!
特別是又被池矜獻瞪了,他心裏的震驚突然就轉化為了氣。
“池矜獻,你瞅瞅你那點兒出息,你寫情書就這麼寫嗎?是不是太過分了!你別告訴我你前兩年寫的也是這樣式兒的?”
“怎麼可能!”池矜獻頭頂再次冒煙,臉再次爆紅,明顯真的是第一次寫今天這種情書,還被人看見,羞赧得不行,“我又不是真的不要小臉臉。”
所有人都知道池矜獻已經送了整整兩年的情書,如今是第三年,但沒有人知道——他的情書隻送過真正意義上的三封。
第一封就是第一年,他送了整整一年的“陸哥喜歡我吧,我超可愛的。”
第二封是第二年,他送了一整年的“陸哥不喜歡我也行,親一下啊。”
第三封第三年昨天剛開始,就是“陸哥高中畢業以後我要跟你xx。”
如不意外,這封情書又會持續一年。
“你還敢說。”戚隨亦麵無表情地盯著他,說:“我要去告訴三哥三嫂你越來越瘋了。”
“你去。”池矜獻微抬著下巴,小神情還挺倨傲,“都說了我爸和小爸知道我在追人的。”
戚隨亦知道!就是知道才更不明白:“我哥他們為什麼不管你?!”
“我學習成績好,和同學互相友愛,老師喜歡我,朋友也喜歡我,雖然我追人但我又沒有不自愛不自重,怎麼啦?”
戚隨亦:“……”
找不到點反駁。
最後,他蓋棺定論:“戀愛自由,我擁有大膽去追求真愛的權利。”
戚隨亦:“……”
“我爸就是這樣追到我小爸的,說明這法子好用啊!”池矜獻一臉的得到真傳,衝勁十足。
戚隨亦抓狂,試圖喚醒他的戀愛腦:“三哥和嫂子是本來就心有情意,互相喜歡啊!三哥送東西,三嫂全收啊,他們還約會呢!你呢?東西沒送出去過,陸執那狗呢?東西沒收過。看看,你連特殊都不特殊。”
池矜獻:“……”
二人對峙般麵麵相覷,一個比一個臉色難看。戚隨亦嫌自己氣勢不足,漸漸睜大了眼睛,努力回瞪,得到了池矜獻請客出門一腳踹出門服務!
“出去出去出去。”他煩躁地推著人,說:“煩你。”
話落,門也“砰!”的一聲關上了。
池矜獻背部抵著門,一點兒都沒被戚隨亦影響,還自得其樂地小聲說:“明明特殊著呢,我蹭了兩年飯呢。”
“我東西也都送出去了。”
雖然全是偷偷在人不注意的情況下強行送的。
還有……
飯明天就蹭不到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