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伸得很堅決。
這下,眾人在不怎麼明白的情況下,都歡樂地看起了戲。
這一看不得了,學校裏這次打架事件一開始根本不是陸執和任毅然兩個人對上,緣由而是一位叫池矜獻的學生在中間持了不可磨滅的成分,因此這次的事兒才鬧那麼大。
而再一深入更是不得了,池矜獻竟然是池綏他兒子!
第二性別的藥當年池綏可是最為直白地麵對過的,沒有人比他更了解、更恨這種東西了。如今竟然有人想把這種下三濫的玩意兒用在他唯一的兒子身上,他一步步的放證據慢慢給任官明可以讓他有“反抗的機會”已經是極大的仁慈了。
其實每個人心裏都明白,池綏是要一步步磨死任官明,磨死任家。
就是要讓他們絕望。
此時身在任家的任官明也果然快被逼瘋了,他來不及銷毀私底下研究禁藥的基地,他被撤職關在家裏,也出不去,坐在沙發上的身形都帶著股搖搖欲墜。
任毅然被帶走之前,任官明就已經找了關係讓這唯一的兒子可以回家。
但他如今抬頭看著坐在他對麵的少年,雙手吊著石膏,臉色極其蒼白,本是一幅極其可憐的模樣,可任官明卻一下子從沙發上站起來幾大步走到他麵前,一巴掌狠狠地落了下去。
那一聲脆響在客廳裏如此刺耳,任毅然眼淚當場就下來了。他渾身發抖,一個字都不敢開口說。
隻有客廳裏的另一個青年忙過來拽住任官明,淒厲道:“你幹什麼?!”
“……我幹什麼?”任官明聲線抖得不像話,抬手指著任毅然,怒聲吼道,“誰特麼讓你拿藥的?!如果你隻是打了人,那一點問題都沒有,就算對方真是池綏他兒子,也不過就是賠禮道歉,沒人怕。”
“可是你偏偏……”任官明嘴唇止不住地發顫,眼白裏全是血絲,說,“可是你偏偏拿著那東西去惹了池綏的兒子。”
“可是事情已經變成現在這樣了,你打他有什麼用啊。”攔住他的青年忍不住哭,哭得幾乎要喘不上氣。
任毅然不自覺地抓住青年的手,也跟著哭:“小爸……”
任官明便不再動手了,他忽而笑了笑,說:“說得也是。”
緩了片刻後,他臉上的笑容僵持下來,堪稱自暴自棄:“後半生都去監獄裏過去吧。”
一時之間,社會上有名利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士都讓任官明認識到了絕望隻會越來越近,不會消退。
陸自聲在聯盟裏持著一份對任官明的討伐,池家、景家,以及和池、景兩家有商業上合作的企業在商業場上對任官明實施了壓力。
幾方不留餘地,聯盟也終於將此事調查徹底了。
在池綏十年前提出銷毀禁藥的時候,任官明就已經找到喬鳴這個人拿到了一份禁藥成分,這麼多年暗地裏一直在研發。
因為喬鳴手上的那些次品被打入人的身體裏後,人根本就活不下來,且死狀極其不堪淒慘。
任官明所跟進研發的東西確實是精進版,被改造的人裏百分之五十也都還活著,且還是健康地活著。
但那些活著的人裏,隻有百分之三是被自願改造的。死了的就更不用說了。
除了藥物禁地,任官明還有其他幾處地方類似於夜店。
不過不是明麵上的。裏麵全是被改造過性別的ega他們被關在那裏,不允許出去。
待在那裏需要做什麼,不言而喻。
和陸家本就財大氣粗的祖上不同,陸自聲除了是陸上將,在聯盟裏受到無限尊崇,在商業場上他的地位依然可觀。
可幾十年前的任官明隻有任少將這麼一個身份,中將的職位也是十幾年前才爬上去的,他需要更穩固自己地位的財權。
他動用的辦法來錢最快。用那些錢他在商業上進行開發,很快就有了一席之地。
還養出了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兒子。
且禁藥之所以被禁止研發,一則是因為這本就是違反原理的事情,發展這個就是要讓聯盟自動走向消亡。二則經過數十年的研究,藥裏那些改變性別的成分依然有著不為人知、不可控製的危害性,從任官明所改造的幾百個人裏,有一半成了失敗品,死了,就能看出來它有多可怕。
這樁罪行,不可饒恕。
醜事發酵的半個月後,任家一家全進去了,至於聯盟會如何處置,法律就在那裏,那就是聯盟的事情了。
與眾人無關。
但光從任家隻用半個月的時間便被清理的幹幹淨淨這一點,就已經足夠大快人心。
但在此事塵埃落定之前,在學校裏的池矜獻就已經成為了關注對象。
“哇,小現金,我怎麼還跟做夢似的,”江百曉瞪著眼睛看池矜獻,結巴道,“你是……你是池綏爸爸的兒子哇?”
關於池家的發展史,以及池家的企業管理文化,池家從沒有避著任何人過。
因此池矜獻作為一個內人都覺得池家越做越強很離譜,別人就更覺得池家真是太強了。
池遠紳的這幾個兒子,沒長大之前就有好多人說他們以後肯定會為爭家產頭破血流,沒成想爭奪家產的大戲沒看成,他們家的家族、企業文化倒是震驚了所有人。
在整個聯盟裏,池家占據著不可磨滅的地位,光池綏研發出的精進抑製劑就足夠讓他一生都無憂了。
因此大家喊池家這幾位管理人,都下意識地喊爸爸、爺爺。
比如池綏是池綏爸爸,池休池矜獻他大伯,就是池休爸爸,而池遠紳便是池遠紳爺爺。
看江百曉一臉震驚的表情,池矜獻哭笑不得,矯揉造作地一擺手:“淡定。”
“我的媽呀,池綏爸爸好帥啊。”江百曉突然摟住了池矜獻的脖子,幹嚎,“他為你撐腰的樣子真的好帥啊!”
池矜獻被他晃得頭暈,聞言連忙道:“那當然啦。”
江百曉道:“我要嫁給池綏爸爸”
池矜獻:“…………”
池矜獻一巴掌落在人後腦勺上,道:“癡心妄想,我兩巴掌就打扁你了。”
“哈哈哈哈哈,”江百曉瘋狂大笑,又說,“原斯白爸爸也好帥,我嫁給他也行!”
池矜獻:“……”
池矜獻“嘁”了一聲,沒忍住跟著笑出聲,道:“行啊,你去吧,不用我動手,我爸就能直接原地埋了你。”
江百曉就抱著人傻笑。笑了一會兒,他停下來,極其認真地低聲說:“現金,這次的事情真的很讓人害怕。班長做檢討的時候,我聽到第二性別的藥,當時心裏有的第一感覺是很生氣,過了會兒又覺得堵得慌,簡直是又生氣又沒有辦法。但我又不敢表現出來,因為你來的時候話都不多了,明顯就是被影響了。”
“我想,你那麼好,那麼快樂,要是出了事還沒有人撐腰,那該怎麼辦呀。幸虧班長什麼都不怕,對學校、對校長施加了壓力,他們想不馬上采取措施都不行。”
忽而的一通真情實感長篇大論把池矜獻說懵了,可在懵然的過程中,他眼睛不知道為什麼,竟然很沒出息地酸澀了起來。
江百曉還貼著他呢,自顧自地說,語氣振奮了些:“沒想到你還有池綏爸爸這麼大的靠山!我真的好開心!弄死任毅然他丫的!怪不得你能被養得跟個小太陽似的,啊我感覺我比你還要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