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第 50 章 第 50 章(1 / 3)

晉江文學城獨發

不見仙蹤原著

“特別是艾多顏和陸灣。”

客廳裏兩個人的視線在空氣中交鋒,陸執錯眼不眨,瞳孔裏沒有絲毫的畏懼,甚至還在陸自聲越發含有壓迫性的氣場裏,這樣說了一句。

他之所以敢這樣明目張膽肆無忌憚地說池矜獻的名字,一是為了告訴陸自聲對他來說池矜獻就是很重要,而他們的關係終要因此徹底鬧翻撕破臉。

二是因為池矜獻是池綏的兒子,陸執一遍遍去提醒,根本不害怕陸家會對池矜獻下手。

陸自聲就算徹底認識到陸執長了翅膀要飛離手掌心,想伸手拿什麼威脅他,也得掂量掂量池家有多重。

可話落,周圍靜默了片刻,陸自聲卻忽而笑了。他像是在陸執身上發現了自己的影子,因此對方再如何瘋他也不會真的生氣怪罪,還詭異地產生了一抹滿足感。

他點頭,道:“好。”

陸執被他的態度弄得眼神更加地泛涼起來,陸自聲便挑了挑眉梢,道:“孩子就是孩子,能撐起事兒,但不足為懼。”

“小執,你想做什麼就放手去做,”陸自聲道,“我隻是在笑你一邊惱我卻又一邊像我,感覺挺奇妙的。”

他的音色早已沒了在知道顏悅對他是一種什麼感覺時、而該有的茫然與無措。

因為他此刻的模樣明顯就是他不信陸執所說的話。

他可以相信陸執說過的每一句,但有關於顏悅的,他一句也不信。顏悅怎麼可能是因為厭惡他才去死呢,他無非就是想報複他,但絕不可能是惡心他。

想通了這個,猶如就再也沒什麼能夠傷到陸自聲,他態度溫和,還帶著抹欣慰。

陸執的所作所為沒有被傳出去時,陸灣和艾多顏就見證過他有多神經病,稍微有一點不耐就可能會對對方大打出手。

待陸執燒了自己家的風聲傳了一些出去,陸自聲的兒子是一個瘋子、甚至是惡鬼的形象也被捏造了起來他不受控製,他還索命。

雖然傳得不多,但確實有。

無論是近人還是外人,都對陸執不自覺地產生了一種抵製、敬而遠之的心理。

隻有陸自聲,他除了覺得陸執突然難管了一些,其他的所作所為好像並沒有什麼。

此時甚至還露出了欣賞的神色。

“我不像你。”陸執說,語氣極其堅決,眼神也是。

陸自聲並不在意他的倔強,道:“那你就更不像你爸了。”

陸執抿唇,沉默地站在樓梯階層中間。

“小執,”陸自聲從沙發上站起來,說,“軟肋太明顯,對你沒什麼好處。”

“我是上將,你未來的路該怎麼走不用我教你,明白麼?”

話落,陸執不適地輕蹙起了眉頭,似是有些不理解陸自聲什麼意思。

陸自聲又道:“我原先以為你不喜歡池綏他兒子,哪怕喜歡也隻是有一點感覺,便想著兩家因此聯姻也沒什麼不好,但我實在沒想到是這個結果。”

“陸執,”他看著陸執的眼睛,說,“我不喜歡身邊的人失去掌控,池矜獻就是一個潛在的因素,他會讓你脫離我的控製。可我是你父親,我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我爸就是這樣到死還被你在手心攥著嗎?”陸執問。

聞言,陸自聲的高傲形態有瞬間的不自然,這次他是真不高興了,並不耐煩:“你不要跟我一直提你爸。”

“好。”沒想到陸執還當真點了頭,答應下來,轉移話題,問道,“您跟艾多顏的感情有多好?會連我小時候差點被綁架的事情都告訴他。”

不提顏悅,突然提起了艾多顏,陸自聲似乎是沒怎麼反應過來,下意識道:“什麼?”

“父親沒說過?”

陸自聲眉宇緊蹙,反應過來了,道:“沒有。”

否認完又道:“我跟他說這個做什麼?陸自聲的兒子要被綁架了,封鎖消息還來不及,跟別人胡說什麼。”

當年具體的情況陸自聲其實知道的並不多,因為陸執並沒有出事,後麵知曉了也是因為小陸執拽著顏悅的手大哭著說:“爸爸,爸爸小池被壞人抓走啦,你們幫我去找他,幫我去找他好不好?求求你爸爸”

他哭得撕心裂肺,比自己被帶走還要害怕,小小的身體一直在發抖。

可是小陸執完好無損地回到了家,陸自聲很忙,隻憑孩子的一麵之詞他不會信他的哭求。

最後池家被爆出來孩子被綁架了,他才意識到興許是真的。

但那時候,離事情已經過去了好幾天。

池矜獻被帶走的那天下午,陸自聲當他是小孩子開玩笑,顏悅卻拉著小陸執的手在路邊等到了原斯白,讓小陸執描述發生了什麼事情,給他們提供線索這些陸自聲通通不知道。

“嗯。”陸執點了點頭,似是表示了解,開口道,“那真是太好了。”

陸自聲不懂他是什麼意思,聞言目光不悅。

“父親,”陸執收回視線,邁腿上樓,道,“茶幾上的煙蒂煙灰,別墅門外地上的煙蒂,請收拾好、撿起來帶走。這是我爸留給我的房子,他不希望您一直踏足這裏,而現在別墅的名字是我,我不歡迎有人打擾。”

話落,隨著一聲房門打開關上的“哢噠”聲,陸執目不斜視地回了房間,身形挺拔,不卑不亢。

……

“當當當。當當當。”

同一時間,池家別墅的門忽而被有節奏地敲響了。

和那種圍得“水泄不通”的別墅風格不一樣,池綏的房子就處在他們這片小區的偏中心的位置。

地方很大,四周景色還很不錯,周邊離上好遠才有下一家別墅的影子。

因此進他家前就跟先進了個小區差不多,連個能上鎖的大門都沒有,隻有電子門。

在係統裏提前錄入人臉、以及車牌號,就能自動進入。

這大半夜過來敲門,還已經敲響了客廳的門,不是熟人也說不過去。

客廳裏池綏和原斯白兩個人正說著話呢,聞聲話音一頓,原斯白看著池綏問:“你朋友?”

“我哪有晚上9點還過來找我的朋友?原斯白你這話不對勁兒啊,晚上教訓你。”池綏控訴完又反駁道,“況且隻是朋友哪能這麼暢通無阻地進家。”

“你教訓誰啊。”原斯白氣不過小聲懟回去,還上手推了人一下。

說著他站起來要去開門,被池綏一把拽住手腕,拽得重新坐下了。他道:“你先讓我推算一下是誰,讓他等著。”

原斯白無語,說:“你看一下監控不就知道了。”

“再不濟直接開口問更省事兒。”

“不要,我就要自己推。”

原斯白:“……”

天天跟個長不大的小孩兒似的,還得哄著。

原斯白歎了口氣,老老實實地看著他在旁邊蹙眉去想,有要絞盡腦汁的架勢。

但門外來客可能是見一直沒人給自己開門,終於等不及了,這次的敲門直接變成了拍。

那動靜聽著都知道對方正在逐漸不耐煩,甚至暴躁。

池矜獻本來就已經睡得差不多了,耳朵裏再被傳些音效,就自然而然地睜開了眼睛。

他小半張臉藏在薄薄的毛毯下麵,睜開眼時還有些茫然。片刻後,他開口說道:“小爸,有人砸門。”

池綏:“……”

原斯白瞬間被吸引注意力,站起來走過去看他,柔聲:“醒啦?”

池矜獻點了點頭,遮住他小半張臉的毛毯因為他的動作而上下動了動。

他從沙發上爬起來,感覺這一個多小時睡得真不錯。

“那你去洗把臉,等會兒吃夜宵吧。”原斯白道。

提起吃,非常懂事的胃猶如聽懂了人言,池矜獻肚子頓時叫了一聲,感到了一陣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