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斯白佯裝生氣,伸手打了他一巴掌,輕斥道:“你瞎說什麼呢。”
“你看,你還打我,”池綏嘴角一撇,傷心得不能自已,堪稱痛心疾首,“那熊孩子拔我玫瑰,你不僅不製止,還幫忙打掩護……我太傷心了,我好難受,你鯊了我吧,反正你也已經不再愛我。”
原斯白忙去揉他剛才被打的地方,道:“池綏你真是……哎呀怎麼跟個小孩兒似的。”
“你看,你還……”
“啊好好好,我不說你了不說你了,我愛你。”原斯白去拽他胳膊,想把人拽起來,“起來啦,安安他們一會兒就回來了,你這個樣子多丟人啊。”
“我給你挑了5200株玫瑰,裏麵全是我對你的愛,而且一個玻璃花廊種不下,明天你再找塊地方建一個玻璃花廊,行嗎?我保證,以後再也不讓安安動你的玫瑰了,好不好?”說著他手上用力,道,“你快起來。”
“真的?”池綏握住他的手看著他,“說話算話?”
“啊,真的。”原斯白忙點頭,“一定算話。”
身為一個非常懂事的大人,在兩個晚輩趕到家裏之前,池綏總算是被哄好回了客廳。
隻是在見到池矜獻這倒黴孩子的那一刻,池綏的臉色還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涼了下來。
他招手說:“來,池小安,咱倆聊聊。”
池矜獻瞬時去找原斯白,說道:“不聊不聊。”
池綏:“……”
池綏便又對後麵的陸執招了招手,說:“未來女婿,來,咱倆談談。”
池矜獻又瞬間跑過去把陸執拉過來找原斯白,說:“不談不談。”
池綏:“……”
池綏不樂意:“那你……”
“咳。”原斯白抬手虛握成拳輕抵在唇邊,抬眸溫柔地看了他一眼。
池綏:“……”
池綏大力地往懷裏塞了個抱枕,倒在沙發上生悶氣。
片刻後,他眼睛一亮,滿血複活地從沙發上爬起來了。池綏看著池矜獻道:“祖宗,幫我件事兒,今天的仇就一筆勾銷。”
池矜獻直覺裏感覺不對。
果然,五分鍾後,他看著池休的通話界麵陷入了沉思。
“喂,池三?”池休的清冷聲音從那邊傳了過來。
池矜獻立馬回神,心虛地喊人:“大、大伯。”
“小安?”池休有些驚訝,不過轉瞬便恢複如初,笑,“怎麼了?怎麼用你爸的手機給我打電話。”
“噢……”池矜獻抬手輕輕撓臉,眼睛瞪著對麵正期冀看著他的池綏,回答,“大伯,我爸生病了,我怕我用我的手機跟你講沒有說服力,所以用他的手機跟你說一聲。”
“嗯?”池休正色,“他怎麼了?什麼病?”
“其實也沒什麼,”池矜獻輕輕說道,“就是暫且去不了公司。”
池休:“……”
池休:“…………”
兩邊靜默了半天,池矜獻心虛地都要冒冷汗了,池休終於開了口。
這次,他聲音裏帶著抹極易察覺的冷笑:“安安,你讓那混賬東西接電話。”
池矜獻立馬去看池綏,後者連忙瘋狂搖頭,還威脅他,無聲地張口閉口就是玫瑰、玫瑰!
“他暈著呢,”池矜獻義正言辭逐漸入戲,“說不了話。”
“行,”池休道,“讓他暈著吧。告訴他,明天爬也得給我爬去公司!”
池綏麵無表情地對某人施加壓力。
“啊大伯,”池矜獻忙改變策略,道,“其實是我。我快開學了,一去學校又是三五月,所以我就想多陪陪我爸和小爸……但我爸一去公司我就老是見不上他。”
池休:“……”
“唉,好吧。”池休退讓一步,道,“多久?別告訴我需要五個月。”
五個月是池綏剩下的去公司時間,而且池矜獻都又可以再放一次假了。
一看有門兒,池綏眼睛亮得像正在拆家的哈士奇,忙在一旁對池矜獻打手勢,誇張地無聲說道:“兩個月,兩個月!”
陸執一直坐在池矜獻旁邊,來來回回看著這一幕,他好像第一天才比較深入地了解池家的公司企業文化,此時陷入了深深地沉思與迷茫。
但池矜獻沒有給他更多深想的時間,輕快地對池休說:“一個月。”
話落,池綏恨鐵不成鋼,不過最後又極其小聲地嘟囔:“一個月也行。”
“……行吧。”池休又歎了口氣,說道。
不過下一秒,他便像想通一般疑惑不解地“嗯?”了聲,開口問道:“小安,你什麼時候開學啊?”
池矜獻不疑有他,都不等池綏睜大眼衝過來捂他嘴,他就已經下意識說出了完美答案:“大後天。”
池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