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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見仙蹤/原著
四周片寂靜,大廳的嘈雜與這毫不相關,所有聲音好像都被隔絕了。
站著的池遠紳同樣隱在微暗的環境,他不,隻攝人魄般直勾勾盯著景向寒那張實在欠打的臉,不多時,麵上便逐漸爬上了抹難以置信。
坐在某人身邊的池休也已經時間扭頭去看景向寒了,眼神、表情都帶著驚愕。
其實景向寒目前還沒意識到哪有問題,隻是感受了下看著自的兩道視線道比道能殺人,他才忽警覺那聲稱呼好像不是確切喊家長的,因在他印象,“老丈人”應該是外人說起他們時會討論的。
但目前都星際聯盟時代了,早就沒人在意這些細節,可景向寒覺得不夠正式,因此他迅速在大腦識海搜刮他爸平常都是怎麼……
頂著來自身邊、頭頂兩股死亡視線的壓力凝視,景向寒回過味兒來了,嚇得端著酒杯的手都輕輕抖。
來不及細想,他連忙學著不久前池休的樣子,將酒杯稍稍拿遠,腦抽改口:“嶽丈好。”
池休:“……”
池遠紳:“……”
氣氛更僵、更詭異了。
景向寒想微笑緩解氣氛,但他笑不來,隻好不自覺深呼吸口氣,把酒杯匆匆往旁邊的小茶上放,就要立正般站起來,被身後猛然伸的隻手給拽了回去。
“啊那個……”池休牢牢拽著人不讓他,尷尬詭異笑了兩聲,不敢看池遠紳的眼睛,說道,“爸……”
“嶽父好!”景向寒終於想起來極其貼切的稱呼,急切喊聲,掩蓋方才的丟人行。
殊不知,他越蓋越明顯。
“……好的。”池休猛鬆開還拽著景向寒後腰衣服的手,和人保持安全距離,他『露』個紳士的微笑,麵不改『色』對池遠紳保證,“爸,你信我,我不認識他。”
景向寒睜大眼睛去看池休,滿臉辜,委屈質問:“你在說什麼胡。”
聞聲,池遠紳也終於微呼口氣,從這場“老丈人”“嶽丈”“嶽父”回過神來,表情從難以置信轉換到了言難盡。
他知道此時的這倆貨目前有合作,不認識是假,另個說法倒是很可能是真。
哪怕知道景向寒是誰的倒黴兒子,池遠紳還是想罵句,這特麼是誰家的智障玩意兒。
但人生在外,總要留下分薄麵,他扯個屬於長輩的笑容,問:“你倆談戀愛呢?”
“當……”突然接收到警告眼神的景向寒原閉嘴,討好衝池休笑了笑。
池休還麵表情盯著他,回答:“沒談。”
景向寒笑容輕輕收起,眉眼不易察覺爬上了抹受傷。
池休移開視線,態度有些冷淡,但同時,他的手指直在聲摩擦高腳杯杯頸——他好像在緊張。
池遠紳視線在他倆身上來回掃了圈,轉身在二人對麵沙發上坐下。
他翹起二郎腿,擺個隨『性』的大佬坐姿,喊:“池休。”
聲『色』嚴肅,是個要認真說事情的態度。
正事上池休從來不會跟他再鬧著玩兒似的玩笑,應:“爸你說。”
“嘖。”池遠紳似乎有煩躁,他也不問眼前這倆人是什麼情況,到底是真談了還是其他什麼關係,反正都定成不了。
因此靜默片刻他隻道:“你知道我最討厭什麼吧?”
池休垂下眼睫,“嗯”了聲,說:“alpha。”
對生女兒、以及像戚姝樣的omega執念很深的池遠紳不認同打量了下景向寒,先發了張好人卡:“挺好孩子。”
景向寒升起了不詳的預感。
果不其然,緊接著,池遠紳就在明麵上棒打鴛鴦,道:“我看著你們隻alpha就已經足夠令人火大了,要不是你媽攔著,我肯定今天掐死這小隻,明天揍死那小隻,你要是敢給我再帶回去個alpha,”他抬手指著麵前的兩個人,微笑的極其有威懾力,毫不留情,“你倆的腿必須得斷個。”
“您打我的。”景向寒立馬伸腿,立馬說,“兩條起?”
池遠紳:“……”
池遠紳覺得,他有必要跟這智障孩子的爹談談。
且被這打岔兒,他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還覺得自像個最大最惡毒的反派,時間還挺不好意思。
想了想,池遠紳有兒待不下去了,他站起來,對池休凶巴巴警告:“不準帶alpha回去!我不同意!讓他走!”
警告完便恢複常態,沒回大廳,走了。
這次應該是真回家了。
給人山大壓力般的長輩沒了蹤影,微暗角落這邊的氛圍猛然陷入詭異。
景向寒被那張好人卡發的不知所措,底也在瘋狂電光流轉,池董討厭alpha?所以他和池休永遠也沒可能了?
思及到此,他警鈴大作,頭皮還陣發麻。
“啪!”突然,隻修長有力的手下了死勁兒般,直直打在了景向寒後肩上。
“就你多!”池休咬牙切齒說道。
後者被打的身體微微前傾,連忙穩住扭頭去看,下意識要去牽池休的手,被躲開了。
“打我幹什麼呀?”景向寒還挺委屈的,小聲說,“手疼不疼?”
池休懶得看他,垂著眼瞼站起來,隨意對他們的關係下了決論。
“斷了吧。”他說,“上個床已,你翻來覆去也就那些花樣,我膩了。”
“相信你也感覺了我這個人比較趣,去找別人吧。就這樣,體麵。”
說完再沒有句廢,池休抬腳就走。
伴隨著這些個字個字敲下來,景向寒眉眼逐漸涼下來,霎時跟著起身追了上去。
今天的酒會終於接近尾聲,大廳已經沒多少人了,池休快速離開現場,他像是怕有什麼人追上,因此根本沒有走很平常的電梯通道。
是專門走了樓梯,又七拐八拐打算把自繞暈。
最後自沒繞暈,也快走到樓下了,他卻在樓拐角處被雙極其有力的大手,拉進了間放雜物的隔間。
能辦得起今天這種場合的應酬酒會的酒店,環境都是非常好的。
哪怕是間最不起眼的小隔間,麵存放的東西也都整整齊齊幹幹淨淨。
池休雙腕被隻手死死桎梏住別在身後,整個人被壓在了張齊腰的桌麵上,他皺起眉頭朝後看,身alpha的本能讓他下意識掙紮,以及產生了暴躁的傷害『性』。
可製著他的人早已提前預料到了所有作,輕輕鬆鬆化險夷。
“你幹什麼?!”池休閉了下眼睛,壓抑著音『色』質問道。
同時在罵娘,特麼的這個人的本身怎麼跟他的信息素反差這麼大,就算是alpha,那他身『奶』味兒,不該有『奶』味兒的自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