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季北慈的情況並沒有在楊舒慧身上梅開二度。
戚從宜確認過楊舒慧的身份狀態，心裏鬆了口氣。
她走了過去，“你怎麼來了？”
楊舒慧臉上依然是一塵不變的冷冰冰，反問道，“你去了哪裏？”
“進去說。”
戚從宜等到楊舒慧進來後，轉身插上了門後的插銷。
她背倚在門上，舒了一口氣，“我去了梁靜家。”
“發生了什麼事嗎？”楊舒慧不動聲色地觀察著戚從宜臉上的神情，警覺地問道。
戚從宜抬頭看她，話到嘴邊又吞了下去。
雖然說楊舒慧目前看不出什麼問題，可是季北慈有問題這件事她真的應該說嗎？
其他人會相信她嗎？
戚從宜搖了搖頭，“沒什麼，隻是我去的時候，梁靜又變成了瘋癲的狀態，我有試過問她些什麼，她回答的句子也支離破碎，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信息……”
“看來梁靜的狀態時好時壞，倒是和我問到的一樣。”
戚從宜不明所以地看向楊舒慧，自他們進村來，村裏的人似乎很少出來活動，家家緊閉著大門，不知道她是用什麼辦法叩開的村民的門。
“村裏人說，梁靜是十多年前走失在山中的人，被進山的村民發現帶了回來。村裏人都認為這是‘老祖宗’賜給他們的女人，為了爭奪梁靜鬧得不可開交，最後村長遵循‘老祖宗’的意思，把梁靜分給了裴家……”
“裴家到底有什麼特殊之處？”戚從宜不自主地問出了聲。
“據說，裴家是那位‘老祖宗’的後代。”楊舒慧頓了一下，拋出一個巨磅炸彈。
“那後來呢？”
“梁靜剛開始反應很強烈，一直想著要跑，遭了不少毒打……梁靜在懷糖糖之前，還有過一個孩子，那時候裴家見她懷孕了，便放鬆了對她的管製。不過沒想到的是，梁靜並沒有死心，趁著裴家不注意偷偷跑了出去……”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梁靜跑出去之後又跑回來了，從此人也有些不正常，裴家認為這是‘老祖宗’對梁靜的懲罰。此後對她嚴加看管，甚至用鎖鏈把她鎖在柴房裏……不過這個孩子最後還是沒能生下來，聽說是因為裴東強迫了懷孕的梁靜，導致梁靜小產，是個已經成型的女嬰……”
楊舒慧說著不自覺皺起了眉頭，露出厭惡之情來。
“梁靜沒了孩子，瘋癲之症更重，每日大喊大叫，不讓人靠近。裴家沒有辦法，又去祠堂求了‘老祖宗’……後來梁靜就懷上了糖糖，懷上糖糖後，梁靜整個人正常了很多，而且村裏人說是真死心了，每日幹活做家務，村裏找不出第二個比她勤快的媳婦……”
“就連一向刻薄的裴家婆婆都開始在外麵誇起梁靜……不過在糖糖快出生時，裴東不知道發了什麼瘋，想要偷偷離開氓王村，被村民發現慘死在村外，整個人隻剩下一張皮和一灘血水……”
“村長說這是‘老祖宗’對裴東的降罪，裴東死後，糖糖出生，梁靜整個人也變了一個人似的。裴家婆婆因為裴東的死一病不起，梁靜一個人撐起了裴家，對她病床上的婆婆也伺候得極為周到……”
“‘老祖宗’？”戚從宜不寒而栗，“這是邪靈吧？這樣殘忍的手法，怎麼可能是庇佑後代的祖先神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