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屋裏女人撕心裂肺的尖叫漸漸弱了,與此同時響起的是那群男人囂張的笑聲。
“笙歌!”
封禦年煞紅了眼,周身殺意四起,狠狠一腳踹開了小屋的門。
裏麵的大漢剛準備幹事,就被封禦年打攪了好事。
兩邊迅速扭打在一起。
這群大漢平時都是混道上的,下手很重,封禦年和流年臉上都不免掛了彩,卻依然抵擋不住封禦年濃烈的殺意,下手比他們更狠辣。
不過十分鍾,那群男人被打得七零八落,躺在地上痛苦哀嚎,再也沒有還手之力。
屋裏依然很黑,混雜著有女人嘔血嗆咳的聲音。
“笙歌?!”
封禦年循著聲音找到地上奄奄一息的女人,打橫抱了出去。
流年打架的時候多挨了對麵幾腳,一瘸一拐的跟著封禦年出了小屋。
封禦年將懷裏的人安置到小屋外的空地上,查看她受傷的情況。
女人已經被打得鼻青臉腫,跟個豬頭似的,幾乎分辨不出是誰。
衣服被撕爛,渾身是血,慘目忍睹,萬幸的封禦年他們來得還算及時,否則要是真被那十個男人輪了,後果不堪設想……
封禦年被她滿身的傷口恨紅了眼,心髒突然感覺被什麼東西揪住,疼得他無法呼吸。
“笙歌!你醒醒了,不要睡!”
女人已經完全昏了過去,索性還有微弱的呼吸,沒有生命危險。
流年瞟了眼地上慘烈的女人,不禁也勾起一絲不忍,弱弱的問,“BOSS,裏麵那群人怎麼處理?”
封禦年的眼神驟然狠辣,毫不猶豫的吐出一個字節,“殺!”
流年得了命令,立即跑到一邊打電話叫人處理。
封禦年脫了西裝外套,將衣不蔽體的人兒裹住,眼神裏難以言喻的複雜情緒。
此時不遠處,大樹後麵的笙歌正以極佳的觀看角度注視著這一幕。
她定定的望著封禦年失控的表情,幾次以為是自己看錯了。
如果此時躺在地上的真是她,封禦年真的會為她這麼難過?
他對她還有感情?
她說不出看到這一幕心裏是什麼感受,很古怪。
但隨即她就把剛剛的想法否定了。
封禦年愛不愛她,這三年她看得還不夠清楚嗎?
如果他知道地上那人其實是他放在心尖上寵的慕芷寧,估計會更傷心難過吧?
想到這,笙歌的眼神再次變得冰冷,轉身悄悄離開。
小屋空地前,地上的女人昏昏沉沉醒來,被揍腫的眼睛眯成一條縫,看清麵前的男人是誰後,她崩潰大哭。
“阿禦!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
她嘴巴被打腫了,說話有點含糊不清。
但封禦年清清楚楚的聽到她的那句“阿禦”。
笙歌從來不會這樣叫他。
他重新看向地上的女人,還是旁邊的流年率先失控大叫,“BOSS,不是笙歌,這是慕小姐!”
得知是慕芷寧,流年明顯比剛剛激動,“慕小姐,你怎麼會在這?是誰害你的?”
慕芷寧哭得更傷心了,帶血的手緊緊抓著封禦年的袖口,“是…是笙歌,是她打電話讓我到這裏來的,阿禦,我疼,我好疼……”
她越說越激動,最後體力不支得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