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雙手因為攥床單太用力，而指節發白。
明明很害怕他說出肯定的回答，內心依然有那麼一絲絲小期待。
但是這次，鹿默什麼也沒說，冰冷的鬆開她的手，頭也不回的推門出去。
門外沙發上正在閑聊的芸美和笙歌，看見鹿默出來時駭人的表情，都嚇了一跳。
芸美率先問，“二少這是……怎麼了？”
鹿默無視她，直接看向笙歌，“你明明知道她裝病。”
這是……真生氣了？
笙歌還是第一次看到二哥對她用這種臉色。
她心虛的眨了眨眼，“我……”
鹿默不想給她解釋的機會，直接大步流星的下樓離開了。
笙歌剛想追上去，被芸美拉著去看病房裏慕言心的情況。
慕言心眼睛很紅，像是剛剛哭過，情緒也不太好。
芸美撲到她身上去，一臉痛心：“乖女兒啊，我都勸過你了，鹿默性子太冷，他不會喜歡你的，你偏要試試，這下受傷了吧！”
慕言心咬著唇角，不說話。
芸美知道她一向很倔，決定的事根本勸不動，隻好轉過頭來求笙歌。
“笙歌啊，看在我們交情不錯的份上，你幫幫言心吧，你都能將鹿二少叫來方城，你肯定有辦法能讓他留在方城！”
笙歌搖了搖頭，表情很嚴肅，“沒用的，他是個非常有原則的男人，不喜歡就是不喜歡，誰勸都不頂用。”
可能這話對於慕言心來說，有點太不留情麵了，但笙歌沒有別的辦法，隻能選擇直說。
長痛不如短痛，慕言心隻能靠自己早點想清楚。
芸美失望的歎了口氣。
笙歌見這種傷心的場麵，自己確實幫不上什麼忙，扭頭打算離開。
“笙歌！”
慕言心叫住她，不確定的問，“你會是我的敵人嗎？”
芸美嚇得一抖，慕芷寧的下場還曆曆在目，她動都不敢動……
笙歌靜靜站了幾秒鍾。
沒解釋，也沒回頭，直接離開了慕家。
從慕家別墅出來，三哥鹿驊的車就停在路邊等她。
她徑直走過來，開車門坐到後排。
鹿驊看她臉色很凝重，溫柔的揉她的頭。
“這是怎麼了？誰得罪我的小公主了？”
笙歌很喪，“是我得罪二哥了。”
鹿驊哈哈大笑，“傻丫頭，這事你沒做錯，二哥這些年滿心滿眼都是醫學研究，身邊沒接觸一個女人，爸爸罵他多少回了，看來他還是最聽你的。”
“可他生氣了……”
鹿驊搖頭，“你不了解他，他看著冷，其實就是害羞，反正這事你也別管，如果他和慕言心真有緣分，總能走到一起的。”
笙歌總算鬆了口氣。
鹿驊卻像是想起什麼，表情逐漸嚴肅起來。
“丫頭，有件事，三哥很認真的考慮了下，還是覺得該告訴你……”
笙歌看他一臉認真，也不由得正色起來。
“是關於……你前夫的。”
封禦年？
這貨不是失蹤了嗎？她派了暗黑鈴鐺全力調查，都沒能查到他的去向，隻知道人是慕芷寧開記者招待會前一天突然消失的。
笙歌狐疑，“你找到他了？”
鹿驊點頭。
“大哥查到他人就在方城和臨市的山脈。”
嗯，大哥通吃黑白兩道，消息網的確比暗黑鈴鐺靈通，他能查到也不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