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真的挺重，笙歌不太敢碰，悻悻收回手，神情很嚴峻。
封禦年暗自歎氣。
果然。
給她看一眼就能發現端倪。
“怎麼不像，就是硫酸而已，哪裏流血了，明明我白天上藥的時候都沒透血。”
笙歌根本不信，“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知道你背後的傷究竟是怎麼回事？”
“知道，硫酸。”
他表情自然，似乎沉思了會，恍然大悟，“我想起來了，晚上我藏進車後備箱裏，好像是後來和寧承旭打起來時，後背不小心撞到，估計是因為這個才會流血的。”
真是這樣？
那寧承旭為什麼會說那些話提醒她？
到底是寧承旭在說謊，還是他在說謊？
“會有這麼巧？剛好就在今晚，還剛好撞到後背原本的舊傷上？你不覺得這原因有點刻意？”
“哪裏刻意了，這世上有些事就是這麼巧。”
封禦年語氣溫柔，“這傷就是看著嚇人，其實不嚴重，你看我現在這狀態像有事？”
笙歌根本就不信他的鬼話。
她有眼睛，到底嚴不嚴重她看得見。
“轉過來，看著我。”
封禦年很聽話的轉身，低眸跟她對視。
他一米八八，太高了，近距離對視時，笙歌168的身高得仰著頭看他，脖子有點累。
“跪下。”
上次她說出這兩個字時，封禦年內心是拒絕的，甚至是覺得屈辱的。
但這回，他沒有猶豫，緩緩屈膝，背脊挺直。
在追老婆這件要緊事麵前，臉麵算什麼東西？
笙歌倏地伸出手，抬起他的下顎，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
“封禦年，你以為不說我就查不到？鹿默先生也是我的朋友，如果讓他親自過來看看，你就瞞不住了，到時候你在我這裏的信任就徹底沒了，你想清楚。”
她的眼神很冷，也很鋒利，“你是要自己坦白，還是等我查？”
封禦年黑眸一抖。
內心掙紮了一會，他終於說，“不是硫酸，是S40強腐蝕藥劑。”
“什麼東西？”
“就是一種跟硫酸同性質，但腐蝕性更強的液體，如果傷到肌膚，灼傷會比較嚴重，普通藥膏治不好，愈合時間也會很長，而且傷疤輕易去不掉，但對身體內部是沒有傷害的。”
“誰告訴你的？”
封禦年眨了眨黑眸，“本來我也不知道，是昨晚寧承旭親口說的，說這藥是他從戰爭實驗室偷來的。”
“真的？”
封禦年點頭，“真的。”
笙歌沒聽說過這玩意，但聽他解釋起來，好像跟他的傷情況是挺像的。
但……真的隻是傷皮肉這麼簡單？
她盯了封禦年一會。
看樣子，今晚也問不出其他什麼了，既然是戰爭實驗室的東西，明天問問大哥想必他知道。
她坐回床邊，語氣很不爽。
“你果然不老實，今晚就因為這個傷的問題，你扯了幾個謊，你自己數得清嗎！”
封禦年看她好像信了，悄悄鬆了口氣。
“你生氣了？”
笙歌不說話，將臉別到一邊，渾身冷冽至極。
看來是真的惱了，理都懶得理他。
他自覺沒起身，膝行到她腳跟前，小心翼翼握住她的小手，然後貼上自己的腹部。
語氣溫柔的輕哄，“我錯了，皮外傷而已，知道你不喜歡欠人情，所以不想讓你內疚，不是有意瞞你，別生氣了，給你捏腹肌？”
“誰稀罕你那二兩肉！”
笙歌忿忿抽回手，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那…那皮帶給你，你親自抽我一頓出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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