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聊著聊著,走出了地牢,坐上了去公爵府的車。
不多時,就到了公爵府門前。
似年剛下車,視線幾乎是瞬間被門前那抹熟悉的高大身影吸引過去。
男人穿著深黑大衣,身姿挺拔,氣質冷厲矜貴,好像是特意站在門口等著他的。
雖然戴著口罩和帽子,男人整張臉隱匿在黑暗中,但似年還是第一眼就認出來了。
一瞬間,他眼眶紅了,幾乎忘記全身的傷,不管不顧的撲過去,擁抱對方。
男人失笑,拍了拍他的背,嘲笑他,“才半個月沒見,你這性子怎麼變得軟趴趴的了?”
似年眉心微蹙,不回答,手臂圈緊他,索取他身上像哥哥一樣的溫暖。
剛改了名的女孩‘似水’,走過來提醒,“似年哥哥全身還帶著鞭傷呢,你輕點拍,他會疼的!”
男人黑眸瞥了女孩一眼,默默收回放在似年背上的手,“看來這一趟你收獲不錯,還拐回一個這麼可愛的女孩子。”
似水糯糯一笑:“嘿嘿!”
似年:“……”
…
彼時,寧承旭正在回阿爾澤宮的車上。
他望著窗外黑透的天色,聲色陰冷的吩咐傑米,“明天晚上,送似年登機之前,想辦法殺了他,搶回超級病毒藥清。”
“可是……他身手很好,公眾場合不能用槍,也不能派太多人,會引人注意,這樣的話,我們的人恐怕不是他的對手。”
寧承旭眯了眯鳳眸,臉上無情之色不減,“他身上的傷沒好,拚不過的,按我說的做就是。”
“是。”
坐在副駕駛位的傑米剛應下,手機突然響起提示音。
他表情瞬間變得凝重,回頭看向寧承旭,“主人,我們派去地牢的人說,似年不見了!”
寧承旭擰緊眉,“查!”
傑米手機發送消息,十分鍾,他再次為難的看向寧承旭,“主人,查不到,人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人好好關在牢房裏,還上了腳鏈,你是想告訴我他長翅膀飛了?”寧承旭暴嗬,“再查!今天都有誰去過地牢,探視記錄找出來!”
“主人,您雖然有長公主給的特權令,可以自由出入地牢,但沒有權限查看探視記錄的。”
寧承旭漸漸冷靜下來,“算了,不查了,他還沒有得到藥清,是不會離開歐非國的,明天他一定會出現!”
算算日子,紀禦霆的身體應該快熬到盡頭了,時日估計沒幾天了。
明天一過,就快結束了吧?
這一晚,注定是所有人的不眠之夜。
隔天清晨。
笙歌早早就被女傭喊起來梳洗打扮。
寧承旭給她買了全套的新化妝品,全都是無添加,對孕婦無毒無害的,笙歌不喜歡別人幫化妝,所以還是她自己畫的。
一個小時後,寧承旭派了婚車,接她到佛羅倫薩大教堂。
教堂裏,賓客雲集,全都是皇室裏的上流貴族人士。
藍斯凱莉長公主和蓋伊西澤正在幫著寧承旭招呼賓客,蓋伊哈羅德沒來。
笙歌透過車窗,看了眼熱鬧的教堂現場,沒什麼表情,婚車繞到教堂後門,笙歌進入寧承旭提前準備好的休息室。
她隻穿了婚紗,還沒有開始盤發戴頭紗。
儀式就快開始了,她去拿桌上的梳子,準備開始盤發。
手到中途,卻被一雙溫熱的大掌握住。
透過鏡子,她抬眼一看。
是寧承旭。
她立刻抽回手,冷冰冰的問:“你不去招呼賓客,進來做什麼?”
“前麵有母親和蓋伊西澤頂著,我可以偷個閑,過來幫你盤發。”寧承旭拾起桌上的梳子,輕柔的幫她梳頭。
“你居然會盤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