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猩紅著眼眶,緊緊掐著笙歌的手腕,絲毫沒察覺力道大得笙歌的手腕,肌膚泛白。
紀禦霆眼疾手快的推開他,將笙歌圈到自己懷裏,幫她揉手腕。
笙歌歎息,語氣跟著嚴肅:“三哥,你今晚真是太不理智了,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卻不能同意你將15%的集團股份,拱手送給寧家。”
鹿驊難以置信的盯著她,“鹿笙歌,你口口聲聲說跟小晴情同姐妹,現在看她陷入危險,都不願意救她,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冷血了?”
“我冷血?”
笙歌聽笑了,怒意漸漸湧上來。
礙於今晚鹿驊受到的打擊不小,她耐著性子說:“我不想跟不冷靜的人計較,這些事明天再說。”
鹿驊眼底浮現涼意。
他早已被宴會上的一幕幕,徹底吞噬了理智,“你不救沒關係,我自己救,我手上的鹿氏股份,我說了算。”
他扭頭要走,笙歌火氣蹭蹭往上漲,也不慣著,衝上去直接扇了他一巴掌。
啪!
一聲脆響。
她用了全力,鹿驊的臉偏向旁邊,臉上紅印很快浮起顏色,他怔愣的看著她,有些難以置信。
紀禦霆也驚呆了,站在原地。
鹿驊揉了揉疼痛的臉頰,眼底漸漸怒意橫生,“鹿笙歌你,打我?”
笙歌迎著他質問的目光,絲毫不虛的揚起下巴。
“我不是作為妹妹打你的,而是作為鹿家家主教訓你,現在能不能理智一點?能不能認真聽家主訓話?”
她滿臉嚴肅,擺出家主威儀的架子。
鹿驊縱使心中怒火燃燒,到底是沒再說什麼。
笙歌見他規矩不少,繼續說:“三哥你不蠢,我給你時間冷靜一下,好好反省,在想清楚之前,你不準踏出這棟別墅一步。”
鹿驊不可置信,眸光隱隱受傷的盯著她,“鹿笙歌,你想囚禁我?”
“一家人,怎麼能算囚禁,這是禁足,是你剛剛對家主說重話的懲罰。”
不等鹿驊說什麼,笙歌扭頭看向紀禦霆,“老公,辛苦調一隊空閑的兵過來,把這棟別墅圍了,一隻螞蟻都不準放出去。”
紀禦霆果斷點頭,“好的老婆。”
笙歌繼續補充:“記得讓每個兵哥哥都帶上黑棍,要是某人想偷偷溜出去,不用通知我,直接上手揍。”
“好。”紀禦霆忍笑,要是真打傷了,估計到時候心疼的還是她。
吩咐完,笙歌再次看向鹿驊,“我現在是一家之主,所有人都必須聽我的,你如果不聽話,我就帶你去祠堂行家法,你大可以試試,別以為我會心軟。”
鹿驊輕嗤,“你以為我怕挨頓打?”
笙歌冷冷挑眉,“你必須怕,真的惹怒我,我就把你揍暈為止,讓你十天半月都下不來床,隻能躺在床上看小晴的訂婚宴現場直播,要不要體驗一下?”
鹿驊下顎冷硬的繃緊,徹底不說話了。
笙歌挽著紀禦霆的胳膊離開。
臨走前,她最後落下一句,“等你什麼時候足夠冷靜,想清楚了,就給我打電話。”
鹿驊站在原地,靜靜的看著她和紀禦霆的身影上了車。
但是,那輛豪車卻遲遲沒有發動。
直到十五分鍾後,一群整齊有序的腳步聲逼近,正氣硬朗的兵哥哥們,訓練有素的圍了整棟別墅,360°無死角防禦。
兵哥哥們一向不廢話,喜歡直接上手,鹿驊被趕著推進了別墅,嘭地一聲關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