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琛瞬間啞聲了。
被自家妹妹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通,鹿琛乖乖打了麻藥。
做好傷勢處理後,他被分配到觀察病房。
盛琇雲極有眼力見的找了個借口,說要出去親自買飯,給兄妹倆創造獨處聊天的機會。
病房裏,盛琇雲一離開,笙歌和鹿琛誰都沒有先說話。
空氣安靜了好久,甚至隱有一絲尷尬。
隔了很久,鹿琛才鼓足勇氣率先找話題,打破平靜。
“笙歌,你跟溫莎安妮單獨進入別墅時,她到底說了什麼?我看到她脖子上有掐痕,你們應該經曆了激烈的爭執,是因為母親死因的真相?”
笙歌默了默,思量了一番才說:“那些都僅僅是溫莎安妮單方麵的說辭,沒有任何證據,不能證明她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得查驗之後再說。”
但如果溫莎安妮說的那些都是真的,就說明鹿琛也瞞在鼓裏,被她當成棋子耍了。
以為溫莎安妮的母親因他而死,鹿琛愧疚了好多年,為了報恩,什麼都縱容著溫莎安妮。
卻沒想到這些事情的起因,都是因為溫莎安妮拔了他們媽媽的呼吸機,害死了媽媽。
她明明一直都知道,卻故意利用鹿琛的愧疚,試圖達到自己的各種目的。
這個女人,當真是毒到骨子裏都是黑的。
笙歌思索著,長歎一口氣。
如果鹿琛知道這件事,會是什麼表情?
但她希望溫莎安妮說的是假的,是溫莎安妮因為什麼原因,故意攬下所有罪。
否則,一個幾歲的小女孩,就壞得如惡魔,實在帶給她心靈的震撼力太強。
鹿琛見她想得出神,不願意將事實告訴他,也沒有多問。
“笙歌,等這次回去了,之前規定的二十鞭子,祠堂跪讀經書,還要不要繼續執行?”
笙歌收回複雜的思緒,“不用了,當時本來就隻是想借機釣出溫莎安妮的身份,現在事情都解決的差不多了。”
鹿琛坐在病床上,後背上有槍傷,不敢躺,他看著自己妹妹明豔的臉,試探性的想繼續問:“笙歌,這次的事情,危機時刻的下意識反應,我是真心的,你……”能不能原諒我?
笙歌似乎知道他想問什麼,語氣溫和,“你先好好養傷,其他事就別想這麼多了,等你好了再說。”
鹿琛壓抑著內心的苦澀,點了點頭。
兩個小時的觀察期到了,沒什麼問題,笙歌和盛琇雲一起,扶鹿琛回了安寧山。
等那邊的事情處理得差不多了,笙歌去了國調局。
紀禦霆那邊關於連環殺人案的大案件,走訪了好幾個犯罪點偵查現場情況,發現整件事情很多邏輯對不上。
結果最後發現,將S市鬧得沸沸揚揚的大新聞,竟然是有人故意搞的烏龍。
紀禦霆怒了,讓人徹查到底,必須把背後故意搗亂的人揪出來。
得知笙歌來了國調局,紀禦霆穿著一身利落幹淨的軍裝,親自到門口迎接她。
“老婆,聽說鹿琛為你擋了一槍,受了傷,他情況怎麼樣了?”
“還好,沒有傷到要害,我已經將他送回安寧山養傷了。”
紀禦霆靜靜聽著,憑借他的直覺,他幫笙歌分析,“我覺得這件事情有點不對勁,這次溫莎安妮給你下套的手法,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不謹慎,尤其是她還開槍了,聽說射擊得很果斷,在這之前應該不是第一次摸槍,她如果存心想開槍殺你,這一槍打到的位置,怎麼可能連內髒都沒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