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笙歌不離開實驗室,不應該出現這種問題。
瞧見紀禦霆逐漸變了神色,餘祥又道:“別白費力氣了,你以為實驗室的安保真的是天衣無縫嗎?實話告訴你,實驗室很早之前就被我安插了內應,整個實驗室的設備現在都完全在我掌控當中,包括你的老婆孩子,你還敢殺我嗎?”
餘祥依舊笑的猖狂,紀禦霆悶不做聲的繼續打電話。
接連給笙歌打了多個電話,全都是無法接聽的狀態,如果笙笙和兩個孩子真的在他手上……
他收起手機,槍口用力指著,質問:“你想怎麼辦?”
“放了我的人,你跟我走。”
就在這時,拾年已經處理好簡屋的情況,帶著一眾人冒著雨追過來。
正好聽見餘祥的話,拾年連忙阻止,“Boss,不可以!”
餘祥這個人狡猾無比,是個瘋狗,誰知道他又在玩什麼把戲。
不過餘祥卻完全不介意,隻是笑著,“紀禦霆,你自己考慮,你老婆孩子的命重要,還是你的命重要,我隻給你一分鍾的考慮時間。”
他握著籌碼,明明狼狽得被踩在雨泥地裏,卻像是運籌帷幄,盡在掌握中。
緩了好一陣,紀禦霆才冷著臉收了槍,吩咐拾年:“保護好餘嬸,放了他的人,你們在山裏按兵不動。”
拾年大驚:“Boss!”
“按我說的做。”
紀禦霆淩厲嗬斥,深邃的黑眸晦暗不明,氣息冷致,使拾年完全看不懂他到底要幹嘛。
服從命令是基本,拾年隻好放了抓到的那些人。
餘祥被自己人攙扶著起來,提出要求:“再給我準備一輛車,你的人不許跟著。”
“給他一輛車。”
“……”拾年就算再不願,也不敢再忤逆紀禦霆的命令,隻能眼睜睜看著餘祥的人把紀禦霆的雙手反綁,在雨夜裏被帶走。
武裝車在水泥窪地裏疾馳,水花飛濺得到處都是。
拾年無奈得直跳腳。
他家BOSS今晚是不是吃錯藥了?
看著餘祥的車子走遠,最後徹底消失在月色裏,拾年隻能立刻給似年打電話。
與此同時。
餘祥已經用武裝車上的簡易醫療箱,讓手下簡單處理了一下他腿上的傷口。
紀禦霆就坐在他對麵,安安靜靜,沉寂得可怕。
明明被綁著雙手,他對整車的人來說,依然有很大的威脅力。
餘祥瞧著他這副永遠淡定從容的臉就來氣,一把揪起他的衣領,聲音充滿寒意。
“紀禦霆,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嗎?要不是你,菁菁她根本就不會死,憑什麼你現在能幸福的生活,而我卻要整天躲藏,過著昏暗無光的日子,而且,我再也見不到菁菁了,這一切都是因為你!”
紀禦霆冷冷的跟他對視,一言不發。
知道餘祥現在什麼都聽不進去,也不打算為自己辯解什麼。
見他沒有任何反應,餘祥更加憤怒,“紀禦霆,我所承受的痛苦,我要千百倍的還給你!我要帶你去菁菁的墓前懺悔!”
紀禦霆知道他不會對自己動手,卻沒想到他做這麼多還是為了能帶自己去菁菁的墓地。
雨勢漸漸停了,武裝車最終也停了下來。
餘祥一瘸一拐的走進公墓裏,最終走到一座沒有名字的墓碑前停下腳。
他小心翼翼的拿出紙巾擦去墓碑上下過雨的水珠,像是習慣性的動作。
菁菁的墓地被打理得很好,周圍連一絲雜草也沒有。
墓前擺著一束白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