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硯香樓裏。
“臭小子敢調戲我家姑娘,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夏侯帆一臉苦悶,冤枉啊,他隻是幫那個姑娘拍死了一隻蜜蜂而已啊....
胸口感覺被什麼堵著了似的,夏侯帆一拍胸口,一口老血就吐了出來!
夏侯輕衣來時,就見了這一幕。
“雀兒,快將公子帶走。”
雀兒聞言立刻上前,不扶不知道,一扶嚇一跳,隻見夏侯帆鼻青臉腫,活活被打成了豬頭!
他低著頭,不敢和夏侯輕衣對視,眼神不斷飄忽躲閃,“妹妹,你....你來救哥了.....”
夏侯輕衣睨了他一眼,知道他自尊心強得很,也沒數落他。
“等等,就這麼走了,不打算給我姑娘一個解釋?”
一團人瞬間就將夏侯輕衣三人圍住,沒了退路。
夏侯輕衣看了剛才發話的人一眼,緊接著就獨自往東走,在邊上找了張椅子坐了下來,順便撣了撣衣袍。
呦嗬,小丫頭年紀不大,架勢還挺橫!
此時高歡帶著麵具,已漸漸靠近了一樓。
一眼,他便認出了她。
夏侯輕衣提眸,目光裏不含一絲感情,隻有刺骨的冰冷,“怎麼,想要我夏侯府怎麼解釋?”
“調戲了我家姑娘,那就負責吧!”
“嗬嗬”
夏侯輕衣笑了,笑他如此沉不住氣,這般輕易就暴露了自己的目的。
上一世同樣也發生了這一件事,隻是當時她來得晚,沒和這一件事產生交集,最後這件事還是父親出手擺平的,可憐哥哥硬生生娶了個自己不愛的女子,最後鬱鬱而終了。
她也是後來聽那女子給哥哥守靈時吐露了真相,才知道這次調戲,原不過是個騙局。
“你笑什麼?”那人被笑的發毛,暗暗揪緊了衣衫,一副此地無銀三百兩之感。
“我笑你弄了這麼個騙局,莫不是將所有人都當做了傻子?”
夏侯輕衣猛的起身,走到那人身邊一把抓起了那姑娘的手腕,目光帶著逼人的冷漠,語氣危險的道:“敢問姑娘,我家兄長是怎麼調戲的你,又用的哪隻手?”
隻見那姑娘眼神躲閃,還帶著慌亂。
“你放心,若真是家兄的錯,自然,他哪隻手碰了你,我就讓他把手給你留下,同樣,若是你撒謊,”夏侯輕衣語氣一頓,目光如刀一般掃過她的胳膊,“那就把你的手留下!”
那姑娘聽完渾身一顫,一把推開了夏侯輕衣,“他....他....”
見勢不好,那人直接抓住了她的手,“你大膽說,我為你做主!”當她抬頭看那人時,隻見他眼底濃濃的警告。
“我....他....他幫我拍死了一隻蜜蜂!”
那人的臉色聞言瞬間就變了,完蛋了,計劃失敗,回去主子不會放過他!
夏侯輕衣冷笑,“看,姑娘都招了,你打算給我個解釋嗎?”
“解釋?”
那人聲調立刻就變了樣,趁她不注意,一把匕首瞬間從衣袖裏滑到手心裏,突然就刺向了夏侯輕衣。
夏侯輕衣眼一凜,就隻看得見刻薄的劍尖,所有的反抗與躲避,都忘記了動作。
腰間,突然就被一隻溫熱的大手握住,一拉,就將她帶離了危險的地方,而他臉上的麵具,也因為這一番劇烈的動作,脫落。
落地後,夏侯輕衣抬頭,“謝.....”看見那張臉,她就再沒了下文。
他感到了那一瞬她身體的僵硬,臉色也難看了許多。
他還是抱著她,不撒手。
就在此時,京兆尹帶著衛軍就將硯香樓圍的水泄不通。
“參見陛下!”
皇上?
眾人跪下去,稀裏嘩啦的一片。
夏侯輕衣此時才去掙脫他,也隨著那一片人跪了下去。
高歡的眼不著痕跡的掃過在場的一幹人,剛才動手的那人也被控製住。
“既然是蓄意陷害,那便去牢裏好好反思,沒事,就不要出來了。”
那人心下咯噔,變相監禁!
京兆尹立即命人將姑娘和那人帶走了,求饒聲也漸漸的遠離了。
“行了,都起吧。”
他沒去扶她,隻是不想進程太快,嚇著了她,隻想慢慢來。
這一次,他會去認真認識她,慢慢去了解她的喜怒哀樂,並,好好保護她。
這一世,再不會有高閣,也不會有曲妖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