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許和她學,老實待著。”
雲晚晚想哭,她決定一定要想辦法把母親早點送回汴州,不然她都不能隨心所欲的玩耍,隻有哥哥才會給她自由,唉,她好難啊。
到了安敏所說的後山湖,雖然沒有護城湖那麼大,但作為觀賞來說也很大了。安敏讓下人們拿來魚竿,兩人就有模有樣的釣起魚來。洛溪不會釣魚,她看到湖邊有許多藍色小花就跑了過去,一看果然是天心藍,這種草藥可以用來止血。雖然沒有止血草那麼管用,但若在外地傷藥不充足的情況下,這天心藍可以用來保命。
洛溪繞著湖邊走,想看看還有什麼發現,結果走到一處腳下一軟,下麵傳來一聲輕呼。
“哎呀……”
“呀!”
洛溪嚇得蹦起來,瞪大眼睛看著地上的草動了動,然後坐起來一個衣衫不整的男子。男人一頭亂發沾滿了草屑,身上也被草堆滿了。
男人坐起來揉了揉眼睛,透過亂發,一雙墨般的雙眸盯著洛溪,語氣不明:“小丫頭,是你踩的我?”
洛溪瞪著一雙大眼睛:“是你躺在草裏我沒看到才踩到的!”
“這麼說來是我擋了你的道了?”
“我沒有……”
“踩就踩了吧,你把我的魚嚇跑了該怎麼賠?”
洛溪還沒想出什麼說辭呢,江月濃和安敏就聽到動靜過來了。安敏一看那個渾身是草的男人,好像已經見怪不怪了,隻能一臉無奈的看著他:“二哥,你又通宵釣魚了?”
聽到安敏喊他二哥,江月濃有些訝然。鎮南王有二子一女,長子少年英才,常年跟著他父親鎮守邊關。二子嘛,有些一言難盡。據說他為人放蕩不羈,常年沉迷於酒,是個不折不扣的酒鬼。雖然他是庶出,但因為他生母早逝,所以一直是養在大夫人膝下,與安敏兄妹兩一起長大,感情很好的。
陳子覺動了下魚竿,見上麵空空如也又將它甩了出去,語氣隨意道:“不讓我喝酒,那我總得做點什麼打發時間吧。你們走遠點,別打擾我釣魚。”陳子覺揮揮手,跟趕小雞一樣。
安敏無奈,隻能帶著江月濃和洛溪回到剛剛她們釣魚的地方。
“其實我二哥,以前不是這樣的……”
原來,陳子覺五年前還是一位意氣風發的公子的。鎮南王府長子從戎,次子從文。因他為人優雅風趣,還被人戲稱為風流才子。可這位風流才子,卻因為青梅竹馬的遇害而一蹶不振,從此用酒精麻痹自己。安敏怕他將自己喝死,將他的酒都藏了起來,還不許下人給他銀兩,陳子覺沒辦法隻能每次躺在湖邊,開始佛性釣魚。
“杜若姐是我見過最溫柔的姑娘了,和白薇柔這種故作溫柔不同,她是真的溫柔到骨子裏的姑娘,京城裏沒有幾個小姐是不喜歡她的。可這樣一位好姑娘,卻在回老家探親的路上,被土匪擄去了……杜若姐不甘受辱,跳崖自盡了。看到杜若姐屍體的那一刻,二哥差點發瘋,端了土匪窩之後就開始買醉,再也沒有以前的風度了。”